夏雨琳沒打算跟這些流氓打架,她左閃右躲,避開那些打手,專門去掀賭桌,終於將全場的賭桌都掀翻以後,她躲在角落裏,開始撈地麵上散落的錢往她背來的袋子裏塞。
邊塞邊注意不要讓人給砍了。
怎麼看都是她的人占上了上風,畢竟她的人是專業人士,賭坊的打手不過就是些流氓地頭蛇罷了。
等她裝了大半個袋子的錢時,雙方的架也快結束了,似乎無人死亡,但賭坊的人倒了一大片,個個鼻青臉腫,哼哼著爬不起來。
“咱們準備撤,大家盡量撈錢走人哈!”她叫。
都是江湖人,有錢不賺白不賺!正在揍人的趕緊一記重拳擊倒對方,逼對方說出賭坊的錢藏在哪裏,拿到錢後順便將賭坊還完整的東西全部砸爛,而後揚長而去。
賭坊若要重建,那可得耗一大筆錢,夏絢會舍得再投一筆錢嗎?反正他敢再投,她就繼續來砸場子,他有錢有人脈有心機,她缺錢有人脈有膽子,大家就玩到底好了,誰怕誰呢?
一群人遠離老城區後,友好地分開,各自回家。
夏雨琳要回去的家並不是夏府,而是她讓唐聽和阮青悄悄買的宅子,三個人回到這間秘密的宅子裏,將“贓物”藏好,換下受損的夜行衣,穿上正常的衣物,這才返回夏府。
夏府對她和她的人沒有興趣,隻對肉肉有興趣,隻要肉肉在家裏,隨便她要死要活。
回到夏府時已經是早晨了,她吃飽喝足後繼續睡,到了晚上……繼續去砸夏絢參與的行當。
以每天砸一家的速度,狠狠地砸,使勁地砸,夏絢讓她難受,她就讓夏絢不痛快,有骨氣就是這麼任性!
一直砸到夏絢回來那一天才暫時停止。
夏絢在回夏府的路上,收到了手下報上來的消息:心跳賭坊、毒品黑市、人販市場、私鹽倉庫、地下錢莊先後被砸,夥計悉數被打傷,在場的貨物悉數被毀或劫走,囚禁的奴隸被放走,在場的錢財也悉數被盜,一句話,損失慘重。
慘重嗎?他淡笑,隻是一點錢罷了,算什麼損失?他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不過,有人砸他的場子,還是給了他一點樂趣——又找到了對手的樂趣。
那麼,會是誰幹的呢?他參與的這些投資很隱秘,他甚至不曾在那些場子露過麵,誰會知道他參與了這些營生?誰又會跟他有這麼大的過節?誰又有做到這一點的能力?
據那些夥計說,襲擊者顯然都是身手高強的江湖人,個個蒙麵,話也不說,出手就砸就打就搶,但不要人命,很有劫匪的風格。
劫匪盯上的這些鋪子全都有他的份額,說他們不是衝著他來的,說不通。
仇家嗎?他的“仇家”其實還挺多的,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是他們的仇人,在明麵上,他可是出了名的好人,人緣極好,是沒有惡名和敵人的,到底誰要針對他呢?
他一路上都在沉思,但他一直沒有想到夏雨琳,因為,在他看來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軟心人,做不來這種“惡行”。
快到夏府的時候,他下令:“加派人手,守住其它場子,不管用什麼手段,將偷襲者打掃幹淨。”
此時的夏府,夏雨琳過得很悠然,夏絢回來了,那她從今天晚上開始就可以睡好覺了,夏絢若是想晚上守株待兔,待她入甕,那就絕對沒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