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她才低低叫了一聲,肉肉就從山林裏衝了來,抱住她的腰,“十一,肉肉困了!肉肉要回家睡床床!”
她懷抱住肉肉,哄他:“好好,十一現在就帶你回去,你現在先跟十一下山……”
“呼呼……”懷裏傳出鼾聲,她將肉肉的腦袋微微扳開,立刻一臉黑線,他又睡著了?
這幾天來,肉肉除了肚子餓的時候會醒過來,哭著喊著要吃肉,其它時間都在呼呼大睡,睡得不分日夜黑白和刮風下雨,剛才他也是坐在大樹下狂啃山雞肉,啃完了又要睡了?
他是因為在洞穴裏的戰鬥疲憊過度,後期狂補?
唉,她在心裏歎氣,想把肉肉抱起來溜走,但是,她也在深山裏跋涉了這麼多天,同樣疲憊不堪了,讓她抱著這麼大一個孩子繞遠路下山,實在沒可能啊。
沒辦法,她隻得擁著肉肉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看楚留非和猴爺打架,並在心裏祈禱:但願兩敗俱傷,沒人顧得上理她,她而後可以找機會開溜!
但是,優秀的男人不會輕易順女人的意的。
十幾分鍾後,拿著武器的猴爺始終沒能傷到徒手閃避的楚留非半分,於是他不打了,收劍回鞘,盯著楚留非道:“楚留非,你到底是救了十一小姐還是非禮了十一小姐,請隨我回去說清楚!”
楚留非攤手:“不用回去,在這裏說清楚就可以了。十一小姐,你說呢?”
夏雨琳慢吞吞地道:“楚留非救了我和肉肉,是我和肉肉的救命恩人,至於非禮的問題,他為了救我,必須要抱我,背我,給我做嘴對嘴的呼吸,還要給我脫衣療傷上藥,就這麼一回事。猴爺你要以流氓罪起訴他嗎?”
喵的,她就是要故意說得狠一些,讓猴爺吐血身亡。
楚留非吹口哨:“十一小姐說得真好,就是這麼一回事。”
侯爺陰沉著臉,跟入冬的陰天一樣難看,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令這天氣更冷了。
夏雨琳打了幾個噴嚏:“我們可以走了嗎?再不走,我和肉肉就要生病了。”
雖然她從山洞裏找了幾件衣服給自己和肉肉穿上,但已經是年底了,天氣真的很冷了,這裏又是山林,再在這裏呆下去,疲憊虛弱的肉肉非病倒不可。
侯爺微微眯眼,抓住她的手腕,拉她起來:“走吧。”
夏雨琳強打精神,抱著肉肉跟他走,雖然不情願,但是,他有馬有保鏢,跟著他走,輕鬆啊,至於逃跑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走了幾步,侯爺轉頭,冷冷地看著楚留非:“楚留非,本侯覺得你不配擔當捕頭,做好告老還鄉的準備吧。”
楚留非挑了挑眉,還是一臉挑釁:“侯爺若是能控製得了六扇門,盡管免我的職好了。”
侯爺冷笑,甩袖走開。
而後,夏雨琳跟肉肉共乘一騎,披著猴爺給她準備的真皮兼真毛鬥篷,走了。
她稍微有點人情味地回頭看向楚留非,楚留非抱胸站在那裏,笑眯眯地衝她揮手,她心裏突然就有那麼一點點難受了,當然,隻是一點點,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夏公子和小白兔也跟著她一起走,夏公子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隻非常漂亮優雅的黑貓罷了,沒有人會在意它。
回去的路上,侯爺不斷追問她這段時間的經曆,夏雨琳要麼裝累,要麼裝傻,總之,一問兩不知,剩下的一知,是謊話。
侯爺問了很多問題,但旁敲側擊想知道的,居然都是她跟楚留非之間的“互動”,夏雨琳斜眼看他,她早就不是“黃花閨女”了,還當眾跟男人接過吻、躺過一張床,他都能不介意,這會兒卻在意她跟楚留非的那點破事?
還有,剛才他聽到“楚留非”的名字時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簡直就跟聽到仇人的名字似的,他該不會跟楚留非有過節吧?
不過,就楚留非那種狂霸炫拽的性格,加上他的職業,會得罪猴爺這種偽君子,也不奇怪。
她正在胡思亂想呢,騎在她身邊的猴爺就道:“以後不許再跟楚留非來往,聽清楚了?”
夏雨琳敷衍:“他不來找我,我當然不會去找他,他若來找我,我就沒辦法了。”
猴爺冷冷道:“他若是去找你,你不理他就是,他若是敢對你動手動腳,你就去告他,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夏雨琳又斜眼看他,怎麼覺得他的口氣有點酸,有點妒,他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吧吃吧,吃死了最好!
一行人到了最近的小鎮上後,侯爺給她找了一輛舒適的馬車,夏雨琳和肉肉終於有馬車坐了,夏雨琳也終於請到大夫給肉肉檢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