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琳就知道她會這麼問:“回公主,我臉部受傷,生怕嚇到公主,所以才佩戴麵紗。”
榮怡公主淡淡道:“本宮不怕嚇,你把麵紗解下來,讓本宮看個清楚。”
夏雨琳要的就是這句話,立刻將麵紗摘了,並上前幾步,站在紗簾麵前,就怕公主看不清楚。
話說,這公主的聲音還真是好聽,雖然帶著令人討厭的傲氣和優越感,但音質和聲線真是純淨得沒話聽,若是好好加以訓練,必定能成歌壇天後。
公主看向身邊的侍女,微微頜了頜首,那名侍女走過來,掀開紗簾走出來,仔細查看夏雨琳臉上的傷口,甚至還伸手摸了摸,以確定這傷是不是真的。
驗完夏雨琳臉上的傷口後,侍女走回去,跟公主低聲說了兩句。
榮怡公主這才懶懶地問:“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夏雨琳總算等到了這一刻,立刻麵露淒然之色,幽幽地道:“因為我跟猴爺的婚事近了,很多人恨我入骨,便暗中對我下這樣的毒手,我防不勝防,臉被傷到了……”
“哦,你是夏家的千金小姐,誰敢傷你?”
“我一覺醒來,就發現臉上出現了這樣的傷口,誰幹的,什麼時候幹的,我完全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看到。無憑無據,我不敢亂說,隻得忍了……”
“真是可憐啊,”榮怡公主淡淡道,“不過,隻要能嫁給恩遠侯,受這點苦也是值得的吧?”
“可我不想這樣啊……”夏雨琳要哭的樣子,“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侯爺,也沒有人會祝福這樁婚事,對侯爺早就沒有了非分之想,可是,我人輕言微,無能為力……”
榮怡輕笑:“侯爺哪點不好?這世上的女子,又有哪個不想嫁他?你能嫁他,卻還是委屈了?”
“我不委屈啊,”夏雨琳歎氣,“我隻是不想死罷了!再大的富貴,沒命享受,那又有什麼意義?”
榮怡公主咯咯地笑:“全京城誰人不知你想嫁恩遠侯想瘋了,你現在說這話,還真沒什麼說服力啊。”
“我不想說服任何人。”夏雨琳道,“我隻想活命!公主隻聽過我想嫁猴爺想瘋了,但一定沒聽過我為此屢遭陷害,差點沒命。就說這次破相吧,如果我傷得再重一點,或者救治晚了,這臉也許就治不好了,那時我非但嫁不成侯爺,這輩子也休想再嫁出去了,您說,我能不怕嗎?還不死心嗎?”
榮怡公主的聲音透著幸災樂禍:“說得也是,那你接下來想怎麼辦?”
夏雨琳咬了咬牙,豁出去的樣子:“不瞞公主,我想退婚,但是,我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放肆!”榮怡公主斥喝,“你和恩遠侯的婚事乃是我父皇禦賜,你還想違抗皇命不成?”
夏雨琳道:“我不敢,我隻是想想罷了,除非有機會求皇上收回成命,否則小女子不敢不從。”
榮怡公主道:“如果這婚事取消不了呢?”
夏雨琳幽幽地道:“唯有聽天由命,等婚事變喪事了。”
榮怡公主有點開心地笑起來:“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嫁不成侯爺,你要怎麼謝我?”
夏雨琳不客氣了:“我聽說公主與猴爺青梅竹馬,彼此有意,卻因為我的存在而有情人不能成眷屬,如果公主能保住我的性命,我願意全力協助公主與侯爺成為恩愛夫妻!”
榮怡公主淡笑:“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夏雨琳的聲音力透紙背:“再真不過!”
“夏落葵,如果你敢愚弄本宮,本宮會讓你求死都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