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過往的一幕幕瞬間劃過眼前,沒錯,得到一身極品裝備,我變得事事小心,特別是來到地表,我幾乎就是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就算時不時的冒上一點危險,也要瞻前顧後,最多不過冒那麼一點點的危險而已,“勇往直前”四個字更是跟我絕緣。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可以默默接受別人這種肆無忌憚、居高臨下的眼光了?過去那種拚命搏殺,像力鬥蛛化精靈時那種走鋼絲一樣達到勝利彼岸的場麵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我身上。
這麼對恃下去隻會資敵,妖蛇祭祀都能看破隱身術,這個神像難保不能看穿我的把戲,想到這裏我不再瞻前顧後,立刻給自己放了個加速卷軸,念起暴雨咒。太久沒有熱血沸騰的感覺了,我已經變得麻木不仁,可是大蛇輕蔑的目光終於惹怒了我,四個神像見我念動咒語果然開始圍攏過來,可它們沒想到我不退反進,架刀衝向正前方的大號毒蛇。
四個神像幾乎同時舉劍,四柄綠油油的長劍被它們高舉過頂,隻等我衝到跟前就會一齊落下。
“哼!”我心中冷笑,如果我猜的不對,這四個大蛇都是實體,不是幻象,那我認載,可是如果這裏隻有一個真身,那你在我麵前就絕對沒有藏頭露尾的可能。眼看衝到蛇像麵前,我微微側身,雙腳忽然一頓,牢牢的抓在地上,上身由於慣性的關係立刻撲倒,以雙腳為軸心,側過身去,直直的拍向地麵。
蛇像身材頎長,不貓腰根本夠不到腳下,沒料到我還有這麼一手,長劍全都砍了個空,而我則在摔在地麵之前遞出彎刀,十字交叉砍過麵前蛇像……的虛影。如果碰巧趕上真身,這兩刀下去就可以給它來個刖足,暗歎蛇像運氣好,我雙手一撐地麵,雙足發力一蹬,蛇像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蛇一樣貼著地麵躥了出去,徑直穿過剛剛砍到的大蛇虛像。
穿過幻象的感覺怪怪的,眼前一花,我已經站在四隻蛇像的背後,由於戰鬥施法技能的關係,我的咒語並不因為作出肢體動作而打斷,此時已經到達尾聲。更不猶豫,我一把放出暴雨術,蛇人的大殿之內立刻下起瓢潑大雨,四個蛇像同時被淋了個通透。在這種大範圍魔法之下,蛇像的真身立刻無所遁形,我取出一瓶力量藥劑,抄起彎刀,忽然騰身而起,一個跟頭蹦上……背後的神龕,剛才所站之地上瞬間插滿各式兵器。
“靠!這都什麼機關哪!”我忍不住咒罵道三個方向射來的標槍長箭形成交叉火力,絕對生猛,不過蛇像的運動範圍大我無數,為什麼它卻沒有這番禮遇?
蛇人們已經發現了神廟內的動靜,廟門處的“噝噝”之聲越來越大,不過這些東西輪不到我頭疼,光一個蛇像就夠我忙活的。剛才這種辦法可一而不可再,國度中的高級boss沒有幾個傻子,同樣的招式用兩次的話無異於找死。
我有些後悔進廟之前的衝動,深幽黑暗術不能頻繁發動,每次的間隔時間都不算短,我在廟門外的混戰中根本不該浪費這個法術。我從進入神廟到現在也隻不過過了十來分鍾而已,雖然其中發生了無數事情,可是時間永遠公平,如果可以發動深幽黑暗,蛇像絕對有苦頭吃,可是現在也隻有硬拚一途。
蛇像手中微微顫抖的劍身好像有生命一般,讓人感到一陣詭異,好像那不是鐵器,而是一隻真正的毒蛇,正準備擇人而噬。我已經注意這柄長劍很久了,因為這柄長劍給人的感覺太過突出,蛇像立於神龕之上時這柄寶劍還不顯眼,可是動起手來,綠劍就已經淩駕於蛇像本尊之上,好像蛇像是死的,而隻有這柄劍是活的一樣。
我與蛇像幾乎同時動手,它率領一幹幻象大踏步的向我走來,而我算清來勢,架起雙刀,雙腳踏住神龕的邊緣,一揚脖灌下力量藥劑,然後魚躍騰身高高跳起,在空中一弓腰,上身盡量壓前,借著下衝之勢掄起彎刀,渾不理蛇像真身刺來的毒劍,照著蛇頭就是兩刀。我已經想通了,反正從賈斯特手裏奪回來的特效藥劑可以救命,而我的皮甲也足夠堅固,隻要它不是捅我的頸嗓咽喉,或者猛力劈砍,我都可以無視那柄毒劍的攻擊。
蛇像眼中藍芒大盛,紅信的吞吐越來越快,已經和方才勝券在握的樣子大不相同。它知道好歹,迫得收回毒劍抵禦雙刀。衝落到與蛇像同一高度之時,我的刀勢正好蓄至顛峰,摟頭蓋臉劃向蛇頭,蛇像一挺毒劍,迎上兩道閃電似的刀芒,鈧鈧兩聲清越的大響立刻遠遠傳出,隻不過這回主客易位,我已經完全爭回主動。
俯衝攻擊帶有力量加成,即便以蛇像之強,也被我砍的倒退兩步,當然我也不好過,強大的反震之力打的我淩空一個後滾翻,這才落到地上。
蛇像紅信猛吐,顯得異常暴怒,可惜現在我已經搶到上風,當然不會給它喘息之機。不等蛇像有所動作,我猛的一跺腳,踩著小碎步快速前衝,手腕在身前挽成十字,左刀在右,右刀在左,待衝到蛇像麵前突然向下一伏身,呈半蹲之勢,左手刀從右到左劃個大圈,單刀架住蛇像當頭劈落的長劍時正是力道最足的一刻,右手刀反手一劃,刀鋒斜斜向上,一刀砍上蛇像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