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克諾斯島上的一處小沙灘,司徒月懶洋洋地靠在我懷裏,手裏拿著攝影師的相機,翻著今天拍下的一組組照片,嘴裏念叨著:“這個好!”
“月月,你想不想去H市生活?”借著這個隻有我們兩人的機會,我想聽聽她最真實的想法。
“你們決定要搬回去住了?”司徒月其實能猜出我們最後要回H市,隻是想不到這麼快就提上日程。
“搬是肯定要搬回去的,畢竟我們的根在那裏。”
“一旦搬回去,昭陽集團的業績肯定會有所下滑。”
“我並不打算舍棄珠海,隻是調換一下位置,把唐朝會所分布調整為總部,珠海總部調整為分部,這樣影響不會太大。”
“那珠海這邊你需要設一個賞罰原則,不然實在不好管理。”
“已經弄好了。”司徒月不虧有經商天賦,這點我和小姨已經商量過,最新出台的股份分紅計劃,便是賞罰原則裏的賞。
司徒月:“你們動作還真快。”
“因為婚……”我趕忙閉嘴,怕戳中她心裏的痛楚。
“不就是和貝貝的婚期將至嗎,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玻璃心,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注定的路走,我覺得自己的路沒有錯,不羨慕,不媚俗,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那你願意去H市生活嗎?”
司徒月放下相機,問:“那我可不可以回魔都探親?”
“當然啊,幹嘛說這麼可憐,我是叫你去生活,又不是把你拉回去囚禁。”
“嘻嘻,如果沒有人介意的話,我願意。”司徒月說到最後正色起來。
“木啊。”
在我和司徒月打鬧的歡笑聲中,太陽緩緩落下,傍晚,攝影師為我們拍下了一組落日景色照。
拍完這組我們返程,攝影師將數據傳回去,由工作人員衝洗並製定相冊,還讓司徒月當場挑個相簿,說是我們人和相簿差不多一塊兒到酒店。
“這麼快?”司徒月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按照要求挑了個萌萌噠的相簿。
攝影師果然沒有騙我們,等直升機在酒店降落時,小姨等人已經在翻看相冊了,每個人臉上都彌漫著一份笑容。
“你看月月這小嘴咧的。”
“爺爺,不準說人家壞話。”司徒月樂的合不攏嘴,在司徒家來的人裏,她最最在乎的就是爺爺心裏的想法,這不光是因為對方年邁,更是因為對方對自己的在乎,此刻看到爺爺能樂起來,她才能由衷地釋懷。
司徒海無奈地笑笑,招呼我們去看照片。
等過去才知道他們為何發笑,原來攝影師把所有的照片都衝洗出來,包括我們中意的和不中意的,裏麵自然有些特傻的照片,他們看了能不笑嗎。
不過這樣的一個相簿,看起來倒是挺別樣的,最起碼不是那麼的單調。
“攝影師呢,這張太醜了啊!”司徒月崩潰地叫著,感覺自己的形象全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