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跳下去遊泳,一來是這體質可能真的不行,二來根本沒有那心思。
現在光是趕路就用了四天的時間,我真的很擔心賽琳娜的處境。
鬱悶地點上一支煙,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這裏的信號真的很弱,說成沒有都不過分。
我沒了心思,鬼仇和陳澤兵同樣不玩耍,麗達可能是看出我們幾個沒在狀態,也不玩到兩個小時,隻在附近遊了一圈就返程。
回去的路上,麗達問我們是不有什麼心思。
這回我也沒瞞著她,直言說是來這邊找人的,並問她有沒有聽過黑柯島。
“黑柯島?”麗達確認地問一遍。
“嗯。”
“聽過是聽過,但是那裏幾乎沒什麼人煙,你的朋友是在那裏走丟的嗎?”
“即便不是,也和那兒拖不了關係。”
麗達:“好說,明天到碼頭的集市買張黑柯島的地圖,然後再上島找人。”
“黑柯島離這裏遠嗎?”
“如果不趕夜路,快艇幾個小時就到了,夜裏海水發寒,快艇的速度會受到限製。”
回到碼頭,我也沒等明天,當晚就去集市買了地圖,然後趁他們仨聊天的時候觀看,那一刻當真是做到了心無旁騖。
看地圖上的標注,黑柯島約摸有一個縣城那麼大。
我又問麗達:“島上真的沒人居住了嗎?”
麗達大方地坐在陳澤兵床上,尋思片刻說:“前幾年還有將近兩百多戶人家,聽說現在部分島嶼要開采,黑柯島也在其中,所以島上的居民盡數搬了出來。”
“那你認不認識當地的土著居民?”
“不認識。”麗達搖搖頭,她都沒去過黑柯島,隻知道大致有這麼個地方,怎麼可能認識島上的人。
麗達見我滿麵愁容,勸解道:“我說你這個人心思豁達點行嗎,明天就上島了,一切等上島後再想辦法,你現在的這些空想都沒有用。”
她這番說法讓我想起了小姨,小姨也經常勸我要豁達。
但賽琳娜半點消息都沒有,我是實在豁達不起來。
夜裏難眠,就一個人裹著大衣出了旅店,東西伯利亞海的碼頭,深夜不是一般的寒冷。
即便裹著大衣,依然能感受到寒氣逼人。
不時兜裏的手機響了一聲,在那一刻宛如天籟。
是李筱婷發來的短信,如果我一直待在碼頭的小旅店不往難走,很可能會錯過這條消息。
李筱婷說,已經有人匿名朝克勞利家族索要贖金了,說錢彙到賬戶上才放了賽琳娜。
我一直往南走,用伸縮不自然的手指編輯短信,問李筱婷確定是綁架嗎?
李筱婷說不確定,現在隻知道有人匿名向克勞利家族索要天價贖金,而且要的價很高,克勞利都拿不出這麼多現錢,需要轉手很多生意才行。
我聽了倒吸一口涼氣,克勞利家族都拿不出來的現金,怕是我把昭陽集團整個賣了都抵不上這天價贖金。
李筱婷問我現在在哪,電話怎麼打不通。
我說已經到了東西伯利亞害的碼頭,這鬼地方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就跟她說,讓她父親想辦法問邱雪瑩借個綜合儀,這樣我們便可以隨時保持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