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想到小姨和冷月我直接坐起來,卻沒注意扯動了脖頸的傷口。
湯貝貝扶著我躺好,示意我不要活動。
我望著她喊了一聲:“貝貝。”
“嗯。”
“小姨和月月……”
“她們兩個都沒事。”
“呼!”
鬆快地呼口氣,整個人也安心下來,和湯貝貝聊著天,“他們有沒有人來找我?”
“沒有。”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紗,咱們找個時間,把婚紗照拍了吧?”
“真拍?”湯貝貝托著香腮麵露欣喜。
“嗯。”
“那我喜歡紫色,要和鬱金香一個顏色。”
“很另類啊!”現在普遍都是白色婚紗,她一張口就來個不一樣。
湯貝貝仔細尋思片刻:“還要到洱海拍,三中也拍一張,湯宅的花園也拍一張……還有什麼地方呢,讓我想想。”
從這些許言語中,就可以看出她多麼向往這一天,迄今為止我也就和王偉拍過婚紗照,還是在吉隆坡取景,隻拍了寥寥幾張,但那卻成了王偉的精神支柱,除去孩子的又一精神支柱。
我探出去抓著她的手:“這些都聽你的,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湯貝貝瞥我一眼。
“你先扶我起來。”
“幹嘛?”
湯貝貝疑惑地將我扶坐起來,卻見我直接下了床,“幹嘛去?”
“去看看她們。”我腿腳完全沒有問題,隻是脖子傷口扯動坐不起來,一旦坐起便可任意活動。
“……”湯貝貝拎著包跟在後麵,她還琢磨我會提什麼條件呢,原來這麼簡單。
冷月的病房比較近,我先去看她,病房裏隻有她自己,估計是想靜一靜吧。
這小娘們還挺鬼的,本來是靠著枕頭坐起,見我進來直接躺平,佯裝睡著了。
我揪著那小臉掐了掐,結果屁股上挨了一腳,回頭見湯貝貝很不爽地站著,就說:“你要不先去小姨哪裏坐會兒?”
“還不想看你呢!”湯貝貝抓了抓頭發,拎著包揚長而去。
“……”
“月月。”
我又伸手掐了掐,這回冷月不再裝睡,緩緩睜開眼睛。
“你能不能下來走?”
“有事嗎?”冷月露出疑惑之色。
“帶你去問小姨啊,你不想弄清楚緣由嗎?”經過神宮清一番講述,我也挺好奇小姨和冷月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不了,你代我跟淑貞道個歉,這次是我沒控製好情緒。”從中槍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此刻也覺得過去已成為過去,沒必要再去追溯。
我重複問她一遍,她還是說不去。
出門前,冷月突然叫住我,問:“池上是不是逃了?”
“逃了。”
“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安心養傷吧。”
在我看來,這次的失敗誰都不怪,怪就怪沒有對方準備的充分,這個準備指得可不是火力配置。
小姨的病房裏聚集著幾人,有紫嫣和無雙,湯貝貝拉著椅子坐在最後麵。
“好些了嗎?”
小姨的傷應該是最險的,差一點就被打中心房,多虧邱雪瑩眼疾手快,從旁邊扯了她一把,不然後果不可想象。
“好多了。”小姨看一眼我身後,“月月呢,她沒有來嗎?”
“沒有,她想自己靜一會兒。”
“哎!還以為她要來呢,我都找來紫嫣和無雙,讓她們作證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正納悶呢,就問她:“怎麼回事?”
“紫嫣,你來講吧。”
紫嫣點點頭,把當年安排冷月進羅門的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其實神宮清講那些都對,不論是找人帶信件從東洋找冷月,還是後來的幾次偶遇,以及冷月進羅門,這些通通都是小姨刻意安排的,並不是巧合。
隻有一點有出入,就是神宮清說是我爸殺了冷月父母,然而事實上是龍櫻社害死了冷月的父母。
事實是這樣的,冷月的父母,是一對東洋喜愛旅遊的夫婦,他們當年剛好和我的父母同乘一趟飛機,龍櫻社的殺手欲控製飛機,是冷月的父親配合我的父親奪過了降落傘,一共兩個,打算讓各自的女人跳傘逃生,先跳的是冷月母親,不幸的是傘繩被那兩個殺手伺機割斷,冷月的父親紅了眼,寫了一個地址留給我母親,然後冒死攔住殺手,為我母親跳傘爭取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