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停下的位置是一家娛樂會所，三人各做一個請的手勢，先後走了進去。
看到這一幕，我都來不及去找車位，將車停在路邊就跟了進去。
進門時陳少華朝後望了一眼，說時遲那時快，我直接抱住一個出來的女顧客，同時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講話。
一直等到他們三個辦好手續進了電梯，我才鬆開那個女顧客，道了謝後直奔電梯過去，陳少華等乘坐的電梯最後停在五樓。
我等了將近三十秒，才乘電梯跟到五樓，好在沒有誤了最佳時機，我看到他們進的包廂，不然還得下樓佯裝警察問他們的包廂號。
這個點的顧客比較稀疏，等走廊的顧客全部下樓或是回到包廂後，我才悄悄貓過去聽。
包廂的隔音效果不錯，低聲講話外麵根本聽不到，正愁沒招的時候，一個送酒的服務生過來，見我趴在門外偷聽就要詢問，我搶先做個噤聲的手勢，說自己是便衣警察，隨便扯了些個專業術語，讓他徹底信服。
這服務生一看就年輕閱曆不夠，估計剛上班不久吧，幾句話下來他就信了我的“身份”。
我就問他是不是給這個包廂送酒的，他也快速地點頭，等確定下來我想到一個法子，用他手機撥通我的號，再打開揚聲器，讓他送酒的時候找個角落把我手裏放進去。
他挺膽怯的，八成是因為沒這麼幹過，或者是會所有相關規定也說不準。
看到他那樣，我恨不得代替他去送酒，奈何陳少華認識我，進去十有八九會被看出來，就隻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剛剛謀麵的服務生身上。
服務生以為我真是在辦案，就大著膽子去放，饒是如此，出來的時候也是緊張的冒汗。
我從他的手機聽裏麵的動靜，這一次很清晰，就問他沒有被發現吧，他搖搖頭說沒有，然後就一直盯自己的手機，想來是怕我揣著跑路了。
我詫異地問他沒有別的事情做嗎，他搖了搖頭說沒有，一直在我身旁守著。
“沈總，我真的沒必要騙您，這秘方的確是秦家的專業團隊研製，而且已經做過表皮實驗，完全沒問題的。”這是陳少華的聲音，他頓了頓又繼續講，“那我和秦嵐訂婚的事不假吧？”
“你們訂婚是不假，但秦嵐未必會跟你講這些商業機密，我怎麼確定秘方的可靠性，除非請相關專家做個認證。”
“沈總，很多人爭著搶著要這個秘方，是李兄推薦，我才來找您的，這些誠意還不夠嗎？”
“陳兄弟，還是現實點吧，一點保障都沒有，誰敢輕易要你的秘方？”
沉默了將近一分鍾，陳少華終於下定了決心，“好，但這個專家必須經過雙方的認可才行！”他還不算蠢，如果姓沈的找自己關係好的，那秘方不就白白送人了嗎。
“一言為定，二位，沈某還有些事要辦，請專家的事咱們明天再詳談。”
“好，沈總慢走！”
聽到姓沈的要出來，我直接勾著服務生的脖子，做出在走廊溜達的樣子。
姓沈的離開，包廂裏沉默了好一陣才有動靜。
“少華，我們得盡快出手，如果給秦家知道秘方還沒賣出去，肯定會找人對付我們的！”
“你以為我不想快點賣出去嗎？”
“會不會是我們要價太高了？”
“一點都不高！”陳少華鬱悶地道，“這是秦家準備在年關大售的品牌，含金量可想而知，咱們的價格已經一壓再壓，再壓的話真不如自己貸款幹呢！”
“你確定要跟沈總去鑒定？”
“那不然呢？”
“你怎麼不試著從秦家找突破口，我聽說秦嵐被家裏趕了出來，咱們完全可以抓住這一點，再把它無限放大，就說她是丟了秘方失職被趕出來的，炒作你懂不？”
“行嗎？”
“怎麼不行，要說你就是手軟，這事要是換哥們來，我不單是要秘方，連秦嵐也不會放過，那麼一如花似玉的娘子擺眼前你不幹，是不是傻？”
“你就別提了，我慌的根本沒那心思。”其實不是他不想，那天秦嵐喝醉，多好的機會，隻是因為拿了秘方太過緊張，根本生不出那方麵的欲望，適才會連夜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