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說我們私自造藥也罷,你至少得拿出成品來吧。”
江嚴神色特別自信,從他的反應就能看出來,他們每一次實驗後都會銷毀成品。
“罪行之二,現控訴你參與珠海人口失竊案,你可認罪?”
這一次江嚴沒有狡辯,因為邱雪瑩已經將證據拍到了桌子上,成品的藥劑沒有,但這個證據還是有的。
“第三,現控訴你涉嫌故意傷害罪!”
“證據呢?”
“被注射過藥劑的人警局裏多的是,用不用我叫來與你一一瞧過。”
“……”
“上述是三大罪,還有些情節較輕的小罪,我就不一一過問了,江先生,這麼多條罪狀加在一起,莫說是剝奪你政治權利加拘禁終生,就是判處你立即執行死刑都是輕的。”
江嚴緩緩低下頭,沉默不語。
邱雪瑩繼續說:“所以識相的,我勸您還是坦白從寬的好,那樣可以減輕一些刑罰,不然的話必當嚴懲不貸。”
“小女娃,你用不著這麼唬我,說俗一點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都多,豈能讓你三言兩語就唬住?”
“這是不是危言聳聽您比我更清楚!”邱雪瑩拍拍手,“伊姬,你進來。”
話音剛落,伊姬緩緩推門進來,在江嚴錯愕的目光下坐到邱雪瑩另一邊。
這都是一早商量好的,給江嚴營造一種要敗露的假象,以此來達到攻心的目的。
“伊姬!”江嚴語氣陰沉,“我江某平日裏對你兩個不薄,你們應該知道背叛的下場。”
伊姬麵無表情:“這要問你那寶貝兒子,不過你沒有問的機會了!”
“你這個賤人!”這仿佛戳中了江嚴心中的痛處,他既然知道燕京城在對峙,就一定知曉江上遊已經身死,而且他再不像之前那般囂張,多多少少也有喪子之痛的原因吧,“等著瞧,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知道江嚴口中的你們指得是我和伊姬兩個,當即反駁他:“從你決定設計我爸那天起,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
“你……”
江嚴雙拳攥死死的,最終還是沒說出來,觀其神色,他的後半句話應該是早知現在,當初就應該在羽翼未豐的時候掐死我。
這話江嚴不能講出來,講出來就相當於換了個方式認罪,他隻能把所有的恨暫時記下來,待有朝一日出來,再一筆筆地算。
邱雪瑩:“江先生,有個情況你可能不清楚,被抓進來的三個人,池上越獄,許先生坦白,就剩你一個人搖擺不定。”
江嚴表情僵硬,他明顯是在揣摩邱雪瑩此話的真實性。
邱雪瑩趁熱打鐵,將池上越獄的視頻翻出來,指著屏幕對江嚴道:“江先生,憑您走過那麼多路的經驗,想必不難分辨出這個視頻是真是假吧。”
江嚴還在猶豫,視頻是真的不假,可他更清楚認了罪的後果,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認的。
“其實,許先生那邊已經坦白,所以不管你招不招都一樣,現在問你呢,是想看到你認罪的態度,然後由此論刑。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說幾點與你聽,你們在珠海有臨時實驗基地對不對,你們的配方藏在入獄前最後落腳的包廂對不對,當年許先生不肯研究非法藥劑,也是你寫信勸他的對不對?”
邱雪瑩一股腦拋出三個問題,可謂是句句直戳江嚴的心窩,因為這些從江嚴的角度考慮的話,我們理應是不清楚的,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那是我看了許光義手裏的密信後才了解的,之所以讓邱雪瑩刻意強調寫信,就是想讓江嚴誤以為一切已經真相大白,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會為了保命而坦白。
邱雪瑩再次強調:“現在要的隻是你認罪的態度!”
“我坦白。”在內心經過前所未有的掙紮後,江上遊將手舉起來,“我都認!”
邱雪瑩一口氣說出這麼多我們本不該清楚的隱情,徹底擊垮了江嚴的信心,他也認為許光義已經坦白,再說池上已經棄他們不顧,他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像個傻子一樣堅持下去。
“你慢慢說。”邱雪瑩拿出本子準備記錄。
“許光義坦白過的我不重複,隻講他不清楚的!”
邱雪瑩剛要開口說話,我手直接搭在她腰間,她略微停頓才說:“理應是前前後後都要交代的,但你要是嫌囉嗦,也沒必要重複。”講完也暗自心驚,差點就著了江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