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先生。”我不僅欣喜,本以為李父會婉言相拒,卻不料自己又一次看扁了人,李父講這些隻是在向我表明一點,李家家大業大,而且此事關乎家族前途,他拿不了這大主意。
之所以欣喜,是因為事情還沒到絕望之境。
李父接了個電話後離開,交代李筱婷招待我們兩個。
“喂,筱婷你這是在思春嗎?”賽琳娜揪了揪還在遐想的女子的耳朵。
“你才思春呢。”李筱婷怒視賽琳娜,“我隻是在奇怪爸爸為何今天說這麼多話,這在平時根本見不著。”然後托著瞟我一眼,“他咋這麼看得起你,出了花心和好色,你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啊!”
“……”在無語的同時,我給自己的安慰是:父女倆的眼光真不是一個級別!
賽琳娜拍拍李筱婷的肩膀:“哎筱婷,話可不能這麼講,每個人都有其的長處,看不到不能說沒有。”
“娜姐說的對,就像我覺得李小姐除了顏值高並沒有其他優點,但我卻不會說你沒有優點。”
李筱婷衝我吐吐舌頭,也曉得我這是在點她。
從李家會所出來,我一直反複思量李父的話,真是言語不多卻句句占理。
“別悶悶不樂了,不是還沒給最後答複嗎?”賽琳娜用肘戳了戳我,“筱婷不是說了麼,她爸從來沒講過這麼多話,卻偏偏跟你講了,說明其在一定程度上是非常認可你的!”
“你想哪裏去了,我是在想他講的那些話,好博學好胸襟,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和李父比起來,江嚴更像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等了整整一天,李父讓李筱婷傳來消息,經過李家主事者的再三商議,他們還是拒絕了我的提議,並讓李筱婷代父表明歉意。
李父的原話:李家就像一條船,他隻是船上的一個人,手中隻握一槳,船在水中行,即便他想用手裏這一槳去救人,也得考慮船會不會停,會不會翻。
我對此表示理解,並沒有再去強迫,邱雪瑩壓力大,我便回去陪她一起抗就是。
收到答複的當晚,我們一行人準備離京,賽琳娜悶悶不樂地說這一趟真不好玩,連個街都沒逛,說著還捶我一拳:“都賴你,整天板著個臉,搞得人家一點逛街的力氣都沒有。”
“喂,你這話歧義太明顯了吧?”我家晶晶還在旁邊跟著,這話聽了多容易引起誤想。
“好吧,是沒有心思,不是力氣!”賽琳娜一字一句地強調,眼底鄙視的意味卻很濃,“又不是絲毫幹係沒有,你至於撇的這麼幹淨嗎?”
這回我聽明白了,她是暗指我不男人、不擔當。
“要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像筱婷爸爸那樣博學多知、謙恭有據的話,那就沒有大齡剩女嘍!”賽琳娜感慨地道。
“反正你比李筱婷大個幾歲,不行去當個小媽。”
“你找抽!”
“當我沒說……別掐!”
一行人等在機場,我和賽琳娜鬧著鬧著思路豁然明朗,“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了?”
“大家都回去,今晚不走了!”
賽琳娜揪著我:“快說,到底想到什麼了?”
“先回去再說。”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折回酒店,白晶晶也跟來,賽琳娜又好奇地追問起來。
“先生說名門望族在兩都,那咱何不嚐試著聯合兩都的一些家族,又不是沒有認識的人。”
“對呀!”賽琳娜興奮地拍手,“你轉的還挺快。”
“……”
這要是換成李父,恐怕他早就想明白了,他故意提出兩都,可能就是在暗示我,隻要我敢承諾他魔都一樣有人相助,想必他就有了說服家裏的由頭,我怎麼不早點想到,要不是和賽琳娜打鬧,還真不一定能想明白。
當晚,我和賽琳娜連夜上門拜訪,李筱婷正在屋裏彈鋼琴,見到賽琳娜就拉過去欣賞曲子。
李父將我引進書房:“小兄弟可是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我也開門見山:“倘若晚輩能說服魔都的一些名門相助,李先生肯不肯出麵。”
“那得看是哪些家族,魔都除去許家外,其他須得是司徒家和王家這等家族才行。”
“王家不敢保,但司徒家晚輩有一定把握。”
“此話當真?”
“當真。”
我想想司徒海的風骨,他如果了解瘋人事件詳情的話,應該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