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江煜開始跟我說我還不行,沒想到真的是你!”那麵容堅毅的中年人開口,說著還要上前來挽湯穆蘭。
“江律,不要再花言巧語了,如今你我已是陌路人,權且就放過對方吧。”湯穆蘭拉著科兒後退一步,並沒有讓江律碰到她。
江律聞言收回手來,神色倨傲幾分,他如今好歹也是燕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豈可這般失了自己身份。
“話可不能這麼說,科兒是你我的孩子,咱們怎麼可能是陌路人,有科兒在,咱們兩個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是。”
“你還是回去照顧那小心肝吧,我們科兒高攀不起!”
湯穆蘭將科兒護在懷裏,沒有抬頭看江律。
江律將背著手原地踱步:“可你不聲不響將科兒奪了去,這有點不合規矩!”
“我要回自己的兒子,哪裏不合規矩?”湯穆蘭控製不住情緒,“就算是鬧到法院我也有理。”
“你有孩子的出生證明嗎?”江律大聲反問道。
湯穆蘭氣得渾身發抖,當初為了保全名聲,湯衡責令她在外順產,並沒有去醫院,哪裏來的出生證明。
“沒有是吧,我有!”江律將一文件拿出來,“這上麵白紙黑字記載的清清楚楚,科兒是我的兒子,就是真的鬧到法院,科兒也判不到你手上。”
“你什麼意思?”湯穆蘭盯著那文件,恨的咬牙切齒。
“我自是來要回科兒的,還能與你敘舊不成?”
“你……”
湯穆蘭險些被氣暈過去,驀地,她深呼吸一口氣對江律鞠一躬,“律哥,你如今又新添一子,日子美滿舒適,又何苦來為難於我,就將科兒還於我吧。”
“那可不行,科兒是江家的人!”
“求你了,律哥。”湯穆蘭再次懇求到,沒有出生證明她也不敢把事鬧大,隻要科兒能跟她回去,她怎麼求都行。
“我看不到任何誠意!”
“難道你非要我跪下不可?”
湯穆蘭說著就要下跪,我當即扯住沒讓其跪下去,然後走到江律麵前:“你想要什麼誠意?”
“他是什麼人?”江律看向湯穆蘭,“你不是一直單著嗎?”
我搶先打斷道:“我是什麼人不打緊,且說說你想要什麼誠意?”
“這話我隻能講與蘭蘭一人聽!”
湯穆蘭將科兒送到我身旁,交代好生看管,說什麼也不能被搶了去,沒有證明科兒是她的證據,再想要回來更是難上加難。
江律和湯穆蘭走到一旁。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聽說你這麼多年一隻單著,什麼金錢權利我都不在乎,隻要你作我一個月的情人,我便將這出生證明和科兒通通還於你。”
“你……”湯穆蘭下意識地緊了緊拳頭,悔在當初瞎了眼,沒能看穿其是這等人,“你已經有了家室,就不怕壞了家庭和睦。”
“所以說,我隻要你做一個月情人,並沒說要娶你,玩一個月,夫人是不會計較的!”
“無恥!”
“先別急著罵,機會隻有這一次,你就說願不願意吧?”
湯穆蘭明顯猶豫起來,目光反複在科兒身上徘徊,事到如今她真是找不到破解的法子,“你拿什麼向我保證?”
“我寫一封承諾書給你,簽字的!”
湯穆蘭再回首望一眼科兒,兩行無聲的清淚溢出,最終低沉地道:“拿來!”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江嚴掏出紙巾擦了擦湯穆蘭眼角,“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一個不得以淚洗麵,我江律不玩喪著臉的女人!”
“拿來!”湯穆蘭實在聽不下去,大聲吼出來。
江律直接拿出協議,要求湯穆蘭在上麵簽字,顯然事先早有準備,要回科兒是假,套路湯穆蘭是真。
湯穆蘭咬咬牙,拿起筆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名字。
江律見狀笑了笑,收起協議道:“一個月後,你便可以帶著科兒離京,但在這之前,務必保證隨叫隨到。”
湯穆蘭擦了擦眼角,直接轉身朝科兒走來。
“江煜,我們先回去!”
江律朝那個外戚招招手,他要的目的既已經達到。
“孩子呢?”江煜頗為不解,他叫來江律純粹是為了孩子,人到中年,膝下卻無一子,適才和江家簽了撫養科兒的文書。
“看在天下慈母的麵子上,就讓她們母子多待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