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歸驚訝,神木並沒有鬆懈,畢竟從整體上來講,他還是占優勢的,因為我負責輸出重力的拳頭,此刻再也打不出先前的力氣。
僅僅片刻,神木就想出對付我的套路,他暗自尋思,既然我拳頭不能自如運用,那他為何不著重進攻上盤,以己之強攻彼之弱,很明智的想法。
再次交手,神木一上來就封鎖我的下盤,而主攻盡在上盤,我一眼就看穿他的意圖,趁他襲來時直接躍起,雙腿彎曲朝他們的腦門夾去。
神木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手,猝不及防抻雙臂格擋,雙掌和雙膝相遇,隻不過著力方向不同,雙膝向內雙掌向外。
我使出全力去夾神木的腦門,神木雙掌負隅頑抗。
奈何手掌沒有腿的力氣大,任由我一點點向內逼近。
神木嘶喊著全力向外推了一把,然後快速向後躲去,我沒有任何猶豫,借著下落之勢踏在他胸前,神木仰躺著地。
再接著,我也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地來個落地肘擊。
神木吐出一口濃血,精神逐漸萎靡下來,我再將他掀起,右腳重掃其腦門,然後不待其摔倒再地,勒著腰帶的拳頭直擊其麵門。
喀嚓!
鼻梁骨碎裂的聲音響起,我鬆開神木,原地後退數步助跑,臨近神木時躍起,雙腳重重地踏在他胸脯上麵。
喀嚓!
胸骨斷裂聲跟著響起,神木似斷了線的風飛出擂台。
由於我最後的攻擊都是在神木站立的狀態下使出的,所以裁判並沒有計入警告範疇。
台下先是一陣歡呼,接著大數觀眾去找自己剛剛丟掉的票注,我最後接連打出大快人心的一套,讓很多人看了都不禁屏息。
湯貝貝沒有歡呼也沒有雀躍,隻是靜靜地望著我。
回想起來的她沉穩許多,不再像前幾日那樣加油喝彩,但精神上的鼓勁沒有少。
其實我挺惦念她失憶的這段時光,想不起來的她能更加純粹的麵對我,但比起這個,我更在乎兩個人的經曆,千金難買。
所以,權衡之餘我決定配合她所有的治療,甚至親自將她送往十萬大山,這就是我的選擇。
東洋的選手去查看神木的傷勢,發現其隻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登時指責我惡意殺人。
我坦然麵對這一切,無意中瞥到帳篷外站著的兩道身影,是神宮清和野信,他們兩個已經在做撤離的準備了。
感受到我的目光,神宮清回頭看了一眼,四目相對,我是殺意滔天,她是百般不解,沒想到神木信誓旦旦地準備了很久,最終還是敗給了我。
自認為實力不及神木的她,在不解的同時,更有幾分畏懼之色,因為動手殺山田惠子,裏麵可有她一份。
最終,對於神木之死,主辦方沒有任何理由刁難於我,報名參賽的時候所有人都買了意外傷害險,也簽了類似於生死狀的協議,而且我的攻擊在規矩之內,他們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在蜂蛹去找商家兌現的人群後,我和湯貝貝相視而立,看著烏黑的手背,我毅然將腰帶摘掉。
血相通,麻木感減輕,苦痛感隨之無限湧來,已經做了心理準備的我,還是痛到忍不住呼出聲。
湯貝貝張開雙臂擁抱我,我將頭架在她肩膀上麵,朝烏黑的手背劃了一刀,黑血頓時溢出,擴散的速度減緩了很多。
再看一眼主擂,我們兩個依偎著離開,去醫院清毒包紮。
大概是見的次數太多,外科的幾個醫生已經跟我熟悉,也不問我是怎麼搞的,隻管包紮即可。
綜合儀上一直沒有消息,我不清楚邱雪瑩等人到底進行到了何種程度,有沒有抓到密談的三方。
這是山田惠子拚命送出來的情報,我不能半點作為都沒有。
想著又不禁地捏了捏懷裏的銀葉吊墜,湯貝貝看到這一幕,抓著我的手臂:“山田是好樣的,大家都誤會了她。”
我撫了撫她的臉頰,看來她是真的記起了這一切。
“我一定要抓住這夥人,否則無顏再見她!”
“我支持你!”
遭殃普陀山的方向,我多想一眼穿越天際,了解下那邊的情況。
驀地,綜合儀震動起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
暴露了。
簡短的三個字衝擊著我的心神,當即忍不住要離開醫院。
醫生按著我,說還沒處理完呢,再出去走一遭毒性擴散這條手臂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