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法讓人痛快很多,不再像昨天那般,跟著神宮清滿場跳來跳去的,實在是鬱悶得緊。
大概數十拳後,猝不及防被神木打中下顎,當時就感覺腦瓜嗡的一聲,接著他又一個橫掃過來,不待反應我就被掃到在地。
“羅陽!”
“什麼玩意,丟不丟人呐!”
“就是,浪費老子下的注,連個東洋鬼子都搞不過,還有什麼資格做華夏老爺們。”
“瑪德,滿心歡喜地下了點注,看來今晚回去要挨批了,跟母老虎要點錢就這麼容易嗎?”
“……”
總之,除去湯貝貝第一個擔憂的驚呼外,剩下的都是吐槽聲,該怎麼誇張怎麼說。
神木趁著我摔倒在地直接踢出連環腳,我翻滾幾圈雙手撐地站起,這次站起來,腦瓜的那種轟鳴感少了很多,在神木大意踢來時直接將其掃翻。
當神木躺倒在地時,議論聲又來了。
“這才像點樣子嘛!”
“就是嘛,不可能連小鬼子都搞不過,白長那麼大個頭幹嘛?”
“……”
還有幾個已經蹲在地上找剛剛丟掉的紙片了,那可是他們買注的憑證,丟了還怎麼去兌現。
“痛快!”
神木雙手撐地站起來,我這招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很到位,這一回合他心服口服。
隔著三米的距離相視,神木依舊冷冰冰的,就好似整個世界都欠他錢一樣。
神木手藏匿在身後,不知道在鼓搗什麼,我當下提起精神來,鬼仇就是吃虧在其不知名的暗器上麵,我們可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我極力去感知周圍,最基本先是要提防住他的忍術。
神木大喝一聲,眨眼就衝到我身前,出拳,我緊盯他的拳頭,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便放心地和他對拳。
咚!
我的拳頭巨痛,就好似指骨裂開一般,當時就沒忍住痛呼出聲,收回來就見幾個手指部位以及手背的局部區域起了淤青,再慢慢就烏黑一片。
還是沒能防住,我們真的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但我看清了他手裏那個小玩意兒,很是小巧,也容易藏匿在掌心,外表特像仙人球,帶著許多短短的細針,我手上的淤黑全是拜那個小玩意兒所賜。繞是如此,神木也被我這一拳給逼退,暗器方麵他占了上乘,力道方麵我占了上乘。
台下觀眾歡呼的時候,唯獨湯貝貝注意到我微微皺起的眉頭,也悄悄地捏了捏小拳,這是觀戰幾日來她覺得最驚心動魄的一回。
“你剛剛送我的那句懦夫,我原封不動地送還於你,在比試中使用暗器的,才是真的懦夫!”而我剛剛的閃避,是規則內允許的,而且是很正常的招數,隻有進攻沒有躲閃的招數,那得是智商為負的人才會用。
“我不在意那些,隻在意最後的結局,你現在廢掉一隻手,還怎麼跟我爭?”這是神木上場以來表情最倨傲的一次。
我笑了,笑得很讓人不解。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摘下小姨親手為我縫製的腰帶,將其拴緊了係在手腕上麵,保證淤黑不再繼續擴散,這才緊緊捏了捏拳。
這一次,我就是拚著右手廢掉,也要在這之前廢掉他。
不為別的,就為山田惠子。
我是很多次沒開眼,不想去承認山田惠子對我的好,一直糾結於她騙我那次,但現在想來,除去那一次之外,其它的時候,她都是真心待我!真心換來的必是真心,或早或晚,需要的隻是時間,前提是你得認可情感,你把情感放玩物,情感同樣視你如玩物。憋著一口氣將腰帶勒緊到極致,讓整隻手發麻暫時忘卻那種噬心之痛。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這個局!”
神木桀驁不馴地說道,跟著再次出拳,直來直去的打法,他堅信,對上一隻手不便的我,絕沒有輸的可能。
勒著的拳頭和其相撞,力道果真是弱了幾分,沒有剛開始那麼的得心應手。
神木眼底現出得意之色,跟著拳腳相加,一招又一招地朝我身上使,我竟然真的漸漸露出頹敗之勢。
錢稍不留神,神木一腳掃到我下顎,下顎第二次遭遇重擊,我整個人徹底發蒙,神木再來個二連掃,將我掃翻在地。
接著又一個落地肘擊,重重地砸在我胸脯上麵。
我嘴角溢出鮮血,順勢吐出一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