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信望著追逐的三道人影,陰沉著一張臉,他知道,即便今天真的殺死山田惠子,老大也不會把他怎麼著,因為曾經的兩個智囊隻有剩下一個,才能更顯珍貴。
一支匕首呼嘯著插在山田惠子小腿上麵,山田惠子應聲而倒,卻也是掙紮著將匕首拔出,不待起身神木就一腳踏在她胸脯上麵,她咬牙咳出一口血,自己這文弱之軀還是跑不過兩個武者。
山田惠子眼中並無多少懼怕,卻也如認命般地躺在地上:“要殺要剮,請便。”
野信不時走過來,蹲下來掐了掐山田惠子的臉蛋:“可惜啊,倘若你不反水,我們真的能成為紅顏知己!”
“呸!”
山田惠子衝著野信唾了一口,唾液當中夾雜著血沫:“免了吧,我攀不……”
啪!
野信狠狠扇了山田惠子一耳光,然後站起背過身去,衝神木和神宮清打個手勢,示意他們兩個動手。
神宮清咬咬牙,手握匕首朝山田惠子靠近,神木平淡地看著這一幕,就好像接下來被殺的是一個跟他毫無瓜葛的人。
山田惠子眯著的眼睛淩厲睜開,直接一腳踹到神木腳底,神木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其實也是始料不及,他壓根想不到山田惠子有這麼大力氣。
而山田惠子也正是趁這個空隙溜掉,回神過來的神木當即追趕過去,臨近時躍起雙腳踏到山田惠子的後背上麵,山田惠子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前飛去,直接就撞出了帳篷。
神宮清見狀臉色變了變,趕忙跟出帳篷,她要趁著山田惠子還沒走到擂台前就攔下來。
野信不聲不響地離開,沒有人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小腿中匕,再加上神木全力一踏,山田惠子再也站不起來,隻能匍匐著逃。
神宮清繞到山田惠子身前,環抱雙臂望著這一幕,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個曾經生活在一起的社員執意背叛,但卻清楚自己必須執行老大的命令,因為一旦不執行,自己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山田惠子抱著神宮清的小腿,直接張口咬上去,神宮清吃痛之餘,登時將匕首送入山田惠子的後背,念及曾經的一點情分,她沒有直接給其施以“透心涼”。
後背的吃痛差點讓山田惠子失去所有力氣,神宮清借機收回腳來,用眼神詢問神木,要不要給山田來個“解脫”?
“我來吧!”
神木往前一步,取出剛剛從山田手裏繳來的手槍,將子彈盡數拆掉,隻留一發在槍裏。
山田惠子還在倔強地往前爬,也正是她的這股執念,讓坐在擂台不遠處的我看到這一幕。
看到了山田惠子艱難爬行的身軀,還有身後的神木和神宮清。
我站起大喝一聲,撒腿就往過跑。
神木被這聲大喝影響到子彈打偏,他沒想到還真有留場的,更沒想到留場的是我。
換做普通觀眾,他完全可以殺掉然後將屍體丟到荒郊,可我卻不行。
神木清楚,即便是他和神宮清聯手,短時間打敗我或許有可能,但要是想啥掉我,估計要費好大一番力氣。而老大的叮囑的是,比賽未結束前體育場這邊最好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所以他也來不及去撿子彈,拉起神宮清就撤。
神宮清看一眼山田惠子,並沒有去補刀,她那一刀再加神木打偏的這一槍,已經要了其大半條命,沒必要做太絕的。
山田惠子看到我,掙紮著最後一絲力氣往前蠕動。
嘭!
空氣中響起沉悶的槍聲,山田惠子後背彈出血花,爬行的身形頓時僵住。
與此同時,僵住的還有神宮清和神木,他們齊齊側目,直接帳篷口站著野信,最後打出致命一槍的是他。
野信擦了擦手槍,找來炮仗點燃,用來掩蓋剛剛的那聲槍響。
神木和神宮清對視一眼,再不猶豫齊齊鑽進帳篷,野信也跟著撤回。
轟鳴的炮仗聲結束,我跑到山田惠子身邊,將她翻過來赫然看到其嘴角溢出的鮮血。
我顫抖著手擦拭她的嘴臉,眼淚狂湧而出,手撫著她後背的傷口:“堅持住!”
“別,別費力氣了!”山田惠子斷斷續續地道。
“不行,你得去醫院!”
“沒用的。”山田惠子揪著我的衣角,不讓我抱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