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貝貝盯著白色太陽帽站在台下給我加油打氣,那小表情還蠻認真的。半決賽是六進三,如此安排是減少比賽場次,倘若直接五進三要多費些時間,直接以偶數晉級每人隻需比賽一場即可。
鬼仇的半決賽對手是神木,他倆第一組上主擂比試,從半決賽起,所以的賽事都會在主擂進行,這樣觀眾就不用分開去看,隻需觀看主擂的賽事即可。
鬼仇和神木開場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台下觀眾歡呼聲達到頂點,神木所習忍術側重的是身法,而鬼仇所學和他剛好如圖同歸,於是在身法方麵神木占不到什麼便宜,隻能憑實力和鬼仇對決。
天煞和陳澤兵盯著雙方殺來殺去的身影怔怔出神,他們或許是想從鬼仇和神木的對決中找出自己的不足,然後回去加強練習。
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因為每個人側重的方向各有不同,隻要保持自己的實力就行,沒必要去效仿別人。
鬼仇本來和神木鬥得難解難分,但在期間的一次拳擊的碰撞之後,鬼仇就開始處於下風,臉上青筋突起,好似神木在剛剛的拳擊中使了什麼手段一樣。
高手對決,一旦把握先機就會將優勢進行到底,鬼仇最終鬱悶地敗下陣來,讓場下觀眾好一陣唏噓,因為鬼仇本來就是大家比較看好的一個選手,他的敗陣就猶如往大家心上潑涼水。
鬼仇攥緊拳頭下場,走過來身體還搖搖晃晃的,再看時他的手背已是淤黑一片。
“這混蛋!”
天煞大罵一聲,和陳澤兵欲去找神木理論,光明正大的比賽竟然使陰招,這真是令人有些不齒。
鬼仇叫住他們:“別去了,那家夥暗器隱藏的極好,裁判沒看到,就連我都沒看清是什麼就中了招,現在去了,會讓別人覺得我們輸不起!”
“說的對。”
我拍拍鬼仇的肩膀,然後示意天煞和陳澤兵扶鬼仇去醫院清除毒素。
鬼仇離開之前,還特意提醒我:“少主,要小心那個神宮清,我擔心他們都會使勝之不武的套路!”
我點點頭然後目送他們幾個離開,再瞥一眼同樣站在主擂附近的神宮清,我們兩個的比賽被安排在下午最後一場,神宮清察覺到我看去的目光,然後回以濃濃的挑釁之色。
接下來是楊義和另一名東洋選手的比試,楊義憑借多種拳法的交替更換贏了比賽。
很快就來到最後一場,我和神宮清分兩邊上場,我整了整比賽服就要上場。
湯貝貝屁顛屁顛追來:“等下嘛。”
我詫異地轉過身來,還以為她要幹嘛,結果她噔噔跑過來,在我臉上麼麼一口,還攥了攥小拳頭,比劃個加油的手勢。
我整了整她鬢角邊的頭發,然後轉身大步上場,上台前還有很多呼聲,要我一定贏得這場比賽,六進三至少要有兩名華夏選手。
神宮清身材纖細,比賽服穿在她身上倒有幾分翩翩之意。
“羅陽先生,請賜教!”神宮清拿捏著華夏的抱拳手勢,嬌噠噠地道。
“請賜教。”
我做個“請”的手勢,神宮清登時以拳直取過來,她很快。
我站著不動,先是仔細地打量了她的拳頭,然後側身避讓,右拳直取她的後背。
神宮清一個側空翻躲過去,嘴角撇了撇接著又衝我攻來,還是用拳。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一個細節,神宮清個子不出眾手臂倒是挺長,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張拉所致,總之看起來沒有半點不協調之感。
怪不得她會選擇拳法攻擊,感情是對自己的臂長和速度有自信。
待神宮清臨近時,我直接將腿橫掃出去,她還是前進之趨,躲不開登時用雙臂格擋,因為她看出來我這一腳是試探,並沒使多大力氣。
見狀,我著地的那隻腳不動聲色地挪了挪,找到著力點在快要踢到神宮清時再加力道。
神宮清想躲卻來不及,任由我這一腳踢到雙臂,小腿和雙臂撞擊,神宮清噔噔噔連退三步才止住身形。
“好。”台下的湯貝貝帶頭叫好,並沒有讓我憐香惜玉的意思。
“踢得好!”
神宮清很自然地道,跟著又全速朝我攻來,側重攻擊我的腋下,我伸手去阻擋時,她快速調整方位,一腳踏在我肩頭,再借著反蹬之力退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