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惠子也不踮腳了,說:“我接受這個賭注,但請你過濾掉剛剛那個問題,不然我們真的會越走越遠。”
山田惠子善謀略,她做的事自己心裏有數,倘若她真的配合我去接受調查,那樣更會過早地暴露出異心,到時候會出現何種結果,她暫時還想不到,但有個大概猜測,恐怕她很難渡過這一關。
如果她真的配合我去接受調查,那她將麵對的就是一個劫。
“如果連問題都要限製的話,那賭著實在沒有意思。”
“如果你非要問那個問題,那我寧願不賭。”
“……”
總之,山田惠子不是那種小姑娘,不是三言兩語就騙得了。
賭局最終沒有進行,我們各自漫不經心地打著氣球,山田惠子槍使得不錯,瞄得很準,想來即便是賭,贏得也未必是我。
“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
恍惚間聽到她說了這麼一句,我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就說不是沒有可能的,隻是需要靜下心來好好勸她。
“那你要考慮多久?”
“沒有期限。”
“……”沒有期限,那不和沒說一樣嗎?
“總會有結果的。”
山田惠子跟著補充一句,仿佛是為了讓我安心。
“隻是希望在沒考慮好之前,你不要再強迫我了。”
“一定。”
既然她答應考慮,那我該做的應該是等她考慮好,而不是繼續給她施加壓力。
山田惠子輕笑道:“那現在我們來賭吧?”
她明白隻有答應考慮,此事就會暫且打住,不然我會磨嘰一整天,到時候玩不在心思,騎馬也不在心思,那今天出來的意義又何在?
“好。”
山田惠子又去買六夾子彈,一人三夾,共是三個回合。
第一回合山田全中,我差了一彈,她問我可曾對她有過好感。
“有。”不可否認,在她沒暴露之前,我是對她很有好感,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拚了命的去救她。
第二回合我贏了,糾結一會兒決定讓她講講自己小時候,畢竟她說的蹲馬路啃饅頭,很容易引起人的好奇心。
“小時候啊,我是一個孤兒……怎麼,你難道不相信?”
“沒有,隻是沒有想到。”怪不得瞅著她這身隨意搭感覺舒適,原來這才是她最真實的狀態,往日的濃妝豔抹,也隻是對皮囊的一種偽裝吧。她今天穿成這樣出來,恐怕是想把最真實的一麵展示給我看。
“那很正常,因為很多人說過,說我生的像千金小姐,實則不是啦。”
“那我很疑惑,你辦棋館和餐館的錢哪裏來?”
“那你得贏了下一局,這局的問題已經答過了。”
最後一局又是山田勝,她雙手合十想了好一陣才問:“如果我配合接受調查,你願意接受我嗎?”
我知道她的接受指得是何意:“能的話,我願意。”
“回答的很勉強哦。”
盡管如此,她的欣喜還是掩飾不住:“我一定認真考慮。”
“那還賭嗎?”
“不賭了,物以稀為貴,問題也是,問得多了反而沒意思。”
山田惠子拍拍手放下槍:“透露個秘密給你,聽不?”
“你說。”
“第二局我是故意放水的!”
山田惠子說完嬉笑著跑遠,我留在原地鬱悶了半天才跟上去。
確實,我的槍法已經很久沒有鞏固了,贏那一局可能真是她在放水。
接下來去玩了旋轉木馬,坐在木馬上的山田儼然像個小女孩,悅耳地笑聲充斥在這片天地間。
山田這麼甜的笑容還是第一回見,我忍不住用手機記錄下美的瞬間。
“快上來。”山田惠子見周圍沒人,興奮地招呼我上去。
可能也真是巧吧,玩旋轉木馬的隻有我們倆,我就大些膽子上去,山田非得要我和她坐一個,我說大姐木馬扛不住的,她不信,扯著我往上拉,結果我剛坐上去木馬就吱呀一聲,見狀我趕忙跳下去,還好沒坐壞。
“那你坐後麵那個。”
山田惠子指著後麵的木馬將我發派過去,起初沒咋的,一直在後麵給山田捕捉美的瞬間,但越坐越不得勁,前麵的山田猶在大喊,我卻不知這是不是她的暗示。
我坐在她的後麵,兩人近在咫尺卻碰觸不到,而且隻要木馬不停,我們之間的距離就一直存在。所以才有人說,旋轉木馬的愛情是悲催的。
不知她是無心,還是刻意在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