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就像有天使在數數一般,三秒鍾之後雙方齊齊動手,我在第一時間甩出匕首,不偏不倚插在一人心窩,再去拔槍已經晚了,剩下的一人已經撿起槍。
我翻滾著躲避第一槍,卻被打中小腿,倒吸一口涼氣滾到土坡上拔出手槍。
也不是是不是巧,我們趟在同一麵土坡上,中間剛好有塊兒凸起擋著對方。
耳朵貼在土坡上,聽不到坡麵摩擦的動靜,說明那人隻貼著沒動,回想起女狙擊手穿樹幹那一幕,我撇撇嘴瞄準凸起的土堆,衝著那名成員的方向連連開槍,直到打空彈夾才罷休。
將空了殼的槍丟掉,緩緩貼近土堆,以獵豹撲食獵物的速度朝對麵撲去,剛撲起來就卸了力道,因為對方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匍匐過去收回匕首,將二人的手槍和子彈通通繳獲。
撫上最後那人的眼睛,他到死都不能瞑目,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明明是他先拿起的槍,先打中的我,占據了優勢的一方反而丟了性命。
“兄弟,隔在中間的又不是一座山,你幹嘛對自己的槍法如此不自信?”
子彈打的不深,但很影響活動,我點著一支煙含在嘴裏,然後用手去摳子彈。
很痛,但我腦海裏忽然閃現出湯貝貝泡藥池的身影,想著想著,好像不是那麼痛了。
彈頭取出來,血還是不停地往外淌,使勁吸兩口煙,待煙頭燒的通紅然後咬牙摁在傷口上麵。
“嗤!”
感覺自己牙關都快咬碎了,當初和艾青在那個組織接受野外訓練,指導員就是這樣為傷員止血的。
如今親身體驗一番,還真特麼的疼,竟然能讓一個大老爺們擠出眼淚。
用匕首劃開死者的衣服,抖落灰塵墊著幹淨草葉打個死結,再起來走兩步,感覺比之前好多了。
這個時候聽到嚓嚓聲,原來是他們的耳麥在想,我摘下來聽了聽,是那個女人在說話:“老二老三,你們那邊怎麼樣?”
過了一會兒不見回答,她又問:“老二……”
“別老二老三的了,我是老八。”
“是你,你殺了他們?”
“一不小心就殺了兩個,提醒你一點小美人,這裏是叢林,千萬別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太明顯,因為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找上你。”
“是嗎,人家現在就想讓你來!”女人嗲嗲地道。
“謔,這麼迫不及待嗎?”
女人笑了笑,聲音瞬間冷下來:“別廢話,快來我們的營地,不然我就開槍打死那個女的。”
聽到這聲威脅,我有些後悔拿起這副耳麥,簡直是蠢到了極點,好不容易脫了身,轉瞬又受製於人。
“你聽到了嗎?”
“喂,你聽到了嗎?”
“不好意思,接錯電話了。”
“別想跑,十五分鍾後你不到營地,就等著給那個女人收屍吧!”
扔掉耳麥,我仰天大罵一聲,這點也太特麼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