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在林間穿梭,追尋著七宗罪等人留下的踩踏印記,好在草叢密密麻麻,一番追逐並沒有追丟,還能找到明顯的痕跡。
追了半個小時我停下來,阿涼這明顯是越繞越遠,自從在藥池留下藥袋後,她就直奔更深處而去,而且我隱隱覺得,她這一去沒有回頭的打算。
不論是七宗罪還是我們,即便是普通遊客,在這山裏都不能少兩樣東西,那就是幹糧和水。
在深山裏,幹糧和水比任何東西都寶貴,而在這兩者間,要屬幹糧更為重要,因為深山裏可能有天然的泉水,但上天不會掉幹糧給你。
阿涼此舉,倒是有些想拖垮這些人的意思,畢竟幹糧和水都是負重,七個人就是再能背,又能背得了多少,總有耗光的時候。
阿涼就是想憑自己在山裏的優勢累垮這幫跟屁蟲,但她畢竟太年輕,小看了這幫跟屁蟲。
七宗罪什麼世麵沒見過,野外生存能力自然不差,不然也不敢接這高價暗花來此地犯險。
再加上連著幾日下來,七人早就對阿涼有了猜忌和提防,她們手裏的資料顯示,我每回來此地尋醫,大約十多天就可以打個來回。
他們的腳程不算慢,最晚七天也應該到達目的地才是,可這第五天眼看就要過去,竟然一點到的跡象都沒有,也由不得幾人不懷疑,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覺得阿涼在使心眼。
所以這天太陽落山,那唯一的女成員單獨找阿涼談,匕首搭在阿涼的臉蛋附近,以損壞美貌來威脅阿涼,問阿涼是不是在偷偷耍心眼。
但她這次也是真的小看阿涼了,阿涼自小就在寨裏長大,爺爺也說她將來會嫁給寨裏的優秀小夥,雖然從小就不少人說她長的俊,但她爬山攀岩的功夫,使得很多人都叫她假小子。
長年累月的熏陶下來,阿涼對自身的美貌並沒有過分去看重,而且她相信,大寨裏的優秀小夥一定不會以貌取人。
當然,即便是嫁不出去,她也可以守著醫館為生,把自己嫁給醫館。
阿涼直言對方如果不信,隨時可以動手。
女成員見阿涼並無半點畏懼之色,露出驚訝之色,在她印象中,沒有女人不注重自己的美貌,這一次她是真長見識了。
一直追到傍晚,草叢被壓過的痕跡越發明顯,這就表明他們剛從此處經過不久,我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通過對七宗罪的基本了解,我就知道夜裏出手是最愚蠢的,因為他們擅長的就是夜戰,我孤身一人很難占到優勢。
但我又不能停下,因為不確定他們在夜裏會不會趕路,倘若他們夜裏也趕路的話,那明早再追指定是晚了。
夜色一點點暗下來,我行進的速度驟將,瞅不清楚草叢痕跡,隻能彎腰行進。
而與此同時,邱雪瑩那邊速度也降下來,她瞟一眼綜合儀,詫異地問冷月:“什麼意思,他還要夜裏趕路,那我們追不追?”
冷月深呼吸一口氣,今天真是太趕了,她已經感覺到淡淡的倦意,但還是說道:“當然得追,咱們得保證遭遇起來能第一時間過去支援,所以即便他停下來,我們也不能停,更何況是他還在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