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有點明白小姨的那句話了,一定不要辜負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因為她們從決定跟著你起,就已經背負很多了。
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讓她們覺得背負的值,而不是後悔。
“水溫怎麼樣?”
手和肌膚的感知能力尚有差距,手伸進去沒有任何不適,但人坐進去可就未必。
“水溫還行,就是覺得有些胸悶,心慌。”
她所說的情況都正常,都是水的壓力造成的。
“那你找淺一點的地方坐,沒有人泡藥池是隻露著腦袋的。”
“喔。”
湯貝貝挪動著找個較淺地方坐下,那種胸悶感頓時減少了很多,還衝我嘻嘻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仿佛在閃光。
見有空閑,我就想著將這幾天換下的衣服洗掉。
“喂,你幹嘛去?”湯貝貝見我要走,不禁呼出聲。
“去洗衣服。”
“可我不敢一個人待著。”
“就待幾分鍾,我去去就來。”
“那你快點。”
藥池距離山洞大概十幾分鍾的路程,我跑快點應該可以在十分鍾內打個來回。
於是乎將近整整一天,我都在藥池附近陪著湯貝貝,就連清洗出來的衣服,也掛在附近。
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灑在我臉上,恍惚間我竟然覺得自己穿越了,穿越回男耕女織的時代,沒有手機和互聯網。
和湯貝貝聊聊天打發時間,讓她對我再多一些了解,這些事情做起來很有意義。
天色漸漸暗下來,泡了一天藥池的湯貝貝從水裏出來,換上幹淨的衣服,又開始發表感慨了:“好舒適啊,真的,早知道你也應該泡一泡。”
“舒適就行,走吧,到洞口外搭帳篷。”
婆婆為我們熬製了養生湯,這一晚我們不再是幹糧和水。
夜空下,七宗罪第一次無功而返,返回到阿涼的大寨,直奔醫館。
當時阿涼正在整理明天需要發出的藥物,卻不曾想到有不速之客上門打掃。
“誰是阿涼?”
生硬的話語打斷阿涼的動作,抬起頭來見麵前多出幾個異國“顧客”。
阿涼皺了皺眉頭:“我是,請問你們是來買藥的嗎?”
“不買藥,我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
“對,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不要逼我們動手。”為首的大漢麵帶凶色。
就在這時一個女聲打斷他:“不要那麼粗魯,這會嚇壞阿涼妹妹的。”
說話間隊伍中唯一一位女性站出來,手扶在藥櫃上:“阿涼妹妹,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可好?”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阿涼疑惑地瞅著幾人,手指悄悄摸到電話旁邊,但想到一點,報警根本來不及,因為這裏的交通條件實在是差。
爺爺剛好不在醫館,阿涼咬了咬牙:“我跟你們走!”
她不想把不安牽扯到爺爺身上,在她想來爺爺還要頤養天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