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後,蘇晨才帶著湯貝貝回來,我又往地上添個煙頭,急切地起身詢問:“結果怎麼樣?”
湯貝貝茫然地攤開雙手,表示蘇晨什麼都沒給她講過。
蘇晨正了正臉色:“情況有些特殊!”
“蘇醫生你可別嚇我!”表示自己這顆小心髒再也承受不起太大的折騰。
“先聽我說完,你妻子的情況可以排除掉腦部受創引起的失憶,但不能排除心因性失憶症。”
“什麼是心因性失憶症?”
“就是心理因素導致的失憶症狀,包括你講的她遺忘了最近兩年發生的一切特征,可以初步認定是中度的局部性和連續性綜合失憶症。”
“嚴重嗎?”各類名詞都聽不太懂,我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不好說。”蘇晨搖搖頭,“如果可以合理治療,也許能重獲丟失的記憶,若治療不合理,中度也有可能轉為重度。”
蘇晨頓了頓瞥湯貝貝一眼:“湯小姐可否回避片刻,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先生談談。”
“我不能聽嗎?”
“嗯。”
“好吧,那我去門口等!”湯貝貝說著調頭往外走。
“別亂跑!”我不禁擔憂地提醒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等病房隻剩下我們兩個時,蘇晨雙手扣在一起:“坦白說你妻子這個情況很少見,過往見過的一些失憶症患者都是單類型的,再複雜也能找到合理的療法,唯獨她這個多類型綜合症,我還真不敢著手去治療,怕療法不當會加重她的病情。”
“那如果不治療,她的病情會不會加劇?”我理解蘇晨的處境,在找不到對症下藥的療法時,她也不敢貿然嚐試,畢竟這是人不是小白鼠,不是拿來供她做試驗的。
“如果沒有太大的刺激,應該不會。”
“那還好!”我也不指望湯貝貝能重獲這兩年的記憶,吳玉鳳說過,兩年在漫漫人生路上算不了什麼,我們還有更多個兩年需要去珍惜,所以我目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她的失憶症狀不再加重,能從重度植物狀態中蘇醒過來,這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我不敢再奢求其它。
蘇晨:“我會聯係幾位專家,讓他們幫忙找突破口,如果真有合理的療法,我希望她還是接受治療的好。”
“我明白!”
接下來蘇晨又講了些基礎療法,這些療法試用於各類型,是最根本的療法,當然,所謂基礎療法,就是指治療效果不太明顯,但以湯貝貝目前的情況,能依賴的似乎隻有基礎療法,其它療法不敢貿然試用。
基礎療法有兩方麵,一方麵是飲食,另一方麵是景象。
飲食方麵,平時多吃蛋黃、大豆等健腦食品,景象方麵,就是用熟悉的場景去激發患者的印象。
除上述療法之外,不得擅用其它療法。
“當然,如果你的那位神秘巫醫有妙招,倒是可以分享給我借鑒的!”
“你咋知道?”我好像沒給蘇晨講過傷心婆婆的事,那她又是如何了解的?
“你手下講的。”講話時,蘇晨臉頰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