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來就罵人,不聽!”湯貝貝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很討厭那句“你病了”。
“……”我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這能算罵人麼?而且,我說的還是事實。
“貝貝!”賽琳娜的語氣嚴肅了很多。
湯貝貝頂不住賽琳娜那邊的壓力,登時衝我擺擺手:“好啦好啦,讓你講兩分鍾啦!”
我往前兩步站到她對麵:“你還記得腳底的傷痕麼,你還記得鬱金香,記得洱海麼?”
湯貝貝一個勁地低頭瞅鞋底,感覺後麵的話她都沒怎麼聽。
“你有聽嗎?”我微笑著問道,也不希望氣氛太壓抑,畢竟以她現在的狀態,太壓抑會起到反效果。
“你怎麼知道我的腳底有傷,我都不記得怎麼回事?”湯貝貝茫然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那是我們經曆的一種體現。”同樣的,那也是我們感情的積澱。
湯貝貝美眸流轉,拍著腦門搜索有關我和她的記憶,卻是什麼都想不到:“你能具體講講嗎?”
聽到這個問題,我和賽琳娜欣然一笑,接著繼續朝湯貝貝靠近,指著她的V:“你的這裏還有一顆痣,對嗎?”
結果,湯貝貝臉色極速轉換,先前的茫然之色褪去,換來的是通紅的麵頰,跟著一個耳光抽過來:“臭流氓,還說你沒偷窺過我?”
賽琳娜見狀況不對,趕忙過來攔著湯貝貝,還氣憤地踩我一腳,怪我不該把私密話題說得這麼早。
我也鬱悶,不知怎麼著就全說了,沒想到攪了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
這下湯貝貝更覺得我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了,當即轉身走進行政樓,不再理會身後的我和賽琳娜。
賽琳娜氣得直跺腳:“你就不能等她更進入狀態時再提那顆痣麼,蠢死了!”
“我也想不到會這樣。”
“別說了,趕緊跟上去。”
我倆決定追的時候,湯貝貝已經進了電梯,我和賽琳娜隻能走旁邊的電梯上樓。
上樓後,就見湯貝貝怒氣衝衝地殺向校長室,校長室的門開著,她連門都沒敲就進去了。
我和賽琳娜手忙腳亂地追進辦公室,湯貝貝和校長兩個正吹胡子瞪眼地吵。
“為什麼要把我的班轉給別人?”湯貝貝就逮這一個問題不鬆口。
其實,要論最鬱悶的要屬校長,當一個自動離職的教師問起班級轉手問題時,他竟然不會答了。
“不是你自己辭職的嗎,你辭職我隻能讓給別人了。”
盡管我和賽琳娜一個勁地搖頭,但茫然的校長好像並不了解事情緣由。
“誰辭職了?”
“你啊,一年多以前你親手把辭職申請提交到我這裏。”
“你胡說,我這才剛入職幾天,怎麼可能那麼早辭職?”
“你……”校長這時也察覺出不對勁了,詫異地望著我和賽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