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用被子把自己悶起來,連頭都沒露,她沒再反駁,也意識到剛剛的話說重了,但她真的是心亂至極才說的,但凡腦子清醒些她都不會說這樣的話。
“我不是小人!”最後嘀咕一聲,我關了床頭燈睡覺。
這一夜,我們是分被而眠的,這是我們搬到會所後,首次同住一屋卻分被而眠。
之後連著兩天,我們同住一屋卻沒有半點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樣。
直到第三天,她關燈後跟我說了聲“對不起”,說那天是她的話太傷人,讓我不要跟自己較勁。
我抱著雙臂沒言語,真正需要的不是她的道歉,而是理解,如果兩個人連最基本的信任和理解都沒有,我要這破道歉又有何用?有何用?
“你不是兩麵派,更不是小人,但說出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潑出去容易,想收回來卻很難。我不奢求你對我有所改觀,也不敢奢求你原諒,如果真的難以維持,我不會虧著咱們的孩子。”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倏地打開床頭燈,見她側躺在另一邊,留給我的隻是後背,她沒有任何回應。
我忽然笑了,卻更像是自嘲:“隨便吧,搞了半天,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道歉,在你眼裏我就這麼玻璃心,就這麼說不得,就這麼小心眼?”
一夜無話,第二天醒來,身邊的王偉早已不見人影,我想起她昨晚的話,慌慌張張地去找小姨。還好她並沒有帶走蘭兒,看到蘭兒還在小姨屋裏時,我著實鬆了口氣。
沒帶走蘭兒,就說明她還會回來。
但這一次我失算了,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見她回來。打她的電話也沒人接,她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走了,連蘭兒都沒有帶。
電話打了無數通,但都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半點回應,我就給她發信息,問她在哪裏,她也不回。
整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思念之餘拿出相片看她們這兩對母女,也就是看照片時,我才明白不對勁在哪裏?
配方丟了。
從醫院回來,配方我都是夾在相簿裏貼身保管,相簿是湯貝貝為我準備的,我時刻揣在身上。
仔細翻了翻口袋,根本沒有配方的影子。
一定是她帶走的,除去她外沒人能隨意出入這個房間。
發現配方丟失,我當即讓張賽坡布控全城周子武,王偉應該會去找悔兒,隻要找到悔兒,就不難找到她。
她為什麼要盜配方?和周子武有沒有關聯?
這些問題像謎一樣徘徊在我心間,夜深了,我卻沒有勇氣跟小姨說配方的事,她願意拿命換的東西,竟然在我的疏忽下丟失。
我對王偉是沒有防備的,她想偷走配方輕而易舉。
翌日天剛拂曉,張賽坡就來了消息,說周子武在珠海租的房子已經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