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有晝的規則,夜有夜的秩序。明裏相爭有法,暗裏相鬥有道。正因如此邱雪瑩才看透的吧,她曉得自己隻是一葉扁舟,她改變不了整個世界的秩序。
至於明裏相爭,商戰是不可能了,江家損失那麼大一筆資金,再耗資出來商戰會拖垮整個產業鏈,所以小姨覺得,江家這是孤注一擲要跟我們話地下世界。在地下,規則可要簡單的多,實力為王,以暴力定輸贏。當然,也可以避之不戰,關起門來不管對方如何挑釁都不迎擊,或者通過法治等都可以規避。
我和江家,要論誰最想用暴力解決問題,那無疑是我,江家總有雄厚的產業鏈,明爭的話昭陽沒有半點優勢,但江家一直在規避,導致這場仗根本打不起來。
所以,當小姨講出江家想走最後一步的話時,我的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倒不是小看江家不敢打,隻是珠海並不是他們一家獨大,不說打得過打不過,他們在這裏動手就落了下下策。
小姨說:“不管有沒有這個可能,我們都得提前做好準備,從今天起,收縮咱們所有的微型產業,尤其是娛樂場所,把力量盡可能地集中起來,以便策應,若江家真想打,咱們要做到一擊必殺,順勢拔掉他們在珠海的所有產業。”類似森石、星江和雅閣這樣的地方,小姨早就將它們視為碗中肉,但奈何一直沒有吃下去的機會,隻要江家主動出擊,機會就來了。
“聽你的。”防患於未然的心思絕不能少。
“另外,讓月月去試試那幾個人,看看他們身手究竟如何。”
“用不著她去,我去就行。”
“你就算了吧,我怕你戀戰被困住。”小姨撇撇嘴,她覺得我一打起來就什麼都忘了,忘了試探的本意。
“……”
“正事說完了?”從始至終未出聲的葉洋君突然開口。
“完了。”小姨攤攤手,她要交代的就是這些,我們這邊不怕應戰,就怕沒有任何準備的應戰。
“那說說你倆唄,啥情況啊?”
“咋困了呢。”我拍拍嘴,就欲起身離開。
“你回來!”葉洋君大聲呼喊著。
我回頭瞥一眼小姨,她倒是樂意我快點走,免得在這裏葉洋君問得尷尬。見狀,我大步流星地離開房間,後麵葉洋君的呼聲就假裝沒聽見。
回去的路上我還是想不通,總覺得江家的目的並不是開戰,但具體是什麼尚不清楚,需要慢慢觀察才能下定論。
順路去把試探的事跟冷月說明,那家夥把她高興的,就差眼冒綠光了,冷月崇尚武術,試探切磋可遇不可求,她當然樂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