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是很普通。”
“我都能追到天鵝,你怎麼就不去嚐試?”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和湯老師是真愛,受人敬佩。”張賽坡正色說道。
“你呢,不想要真愛?”
“想啊,恐怕沒人不想吧。”
“那就好好想想,別沒開始就放棄,萬事都需要嚐試,蘇晨跟一般女人不同,她的眼界沒那麼窄。”
“你都說她眼界不窄了,又怎麼可能看上我?”
“我靠,你要真這麼理解這個‘窄’字,就自生自滅去吧。”感情說了這麼久是對牛彈琴,讓我好不鬱悶。
“少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是個孤兒,承羅門之恩,所以我此生最大的任務是報恩,至於其他的,就往後放放吧。”
“隨你吧,等他日悔青腸子,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不會。”
“回去仔細查監控。”
“嗯。”
我和張賽坡在醫院外分道揚鑣,不得不說他這人性格也挺倔,倔得我都勸不了。
回到辦公室,小姨第一時間過來,問我風風火火跑出去幹嘛?
“醫院那邊出了點狀況,已經沒事了。”
小姨從包裝袋裏取出疊放整齊的背心,“你又救我一命。”
“說這話就見外了。”
我接過背心,毫不見外地嗅了嗅,“好香。”
結果小姨臉頰微紅地說:“我已經洗過了,那應該是洗衣液的味道。”
“……”
她就丟下這麼一句話跑了,看來我嗅這個動作對她的“殺傷力”還是蠻大的。
“至於麼?”
正嘀咕呢她腦袋又從門口探進來,衝我“喂”了一聲。
“有事嗎?”
“有啊,就是某人很早答應過我一個承諾,可至今還沒兌現。”
“誰啊?”
“自己想去!”小姨怒喝一聲離開。
“咋說變臉就變臉呢。”我暗自嘀咕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指得該不會我吧?
我答應過她的承諾,快速排除腦海裏的一個個記憶碎片,跟著就猶如鵜鶘灌頂,她說的承諾不會是素描那事吧?
果斷地把這拋出腦海,給她畫果著的素描,恐怕得先給自己灌二兩酒麻醉下神經,不然可就太尷尬了。關鍵原因就是我倆太熟,熟人不好下手啊。
先放放吧,隻要她逼得不緊,我是不回主動“想起來”的,尤其劉蘭還沒走,她要是知道了,會用什麼眼光看待我?
說起劉蘭,小姨本來是一門心思要送其離開,但經過這次綁架之後,又不急著送了,而是想讓劉蘭留下來,母女能多些相處的時間。
其實讓小姨改變最初想法的,恐怕就是劉蘭的變化,她出事那幾天,劉蘭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這份憔悴,代表著一份母愛,喚醒了沉睡在小姨心中多年來對母親的思念。
王偉信守承諾,第二天剛六點鍾就回來了,還特意來辦公室跟我打招呼,問我跟不跟她和孩子們共進晚餐。
看到她回來,白天的那種擔憂全無,“那我能不能和女兒們一個待遇?”
“不好意思,你還是自個兒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