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間,張賽坡過來將鋼筋從裂紋出掰斷,然後正色說:“應該沒問題,鋼筋可比人結實的多。”
蘇晨回來時剛好試裝完畢,問我們怎麼樣,管不管用?
“管用是管用,問題是院長同意嗎?”
“放心吧,已經同意了,還召開了代表會議,把咱們這個病房的情況做了通告,凡事不想幹的醫生和護士都禁止入內,至於來往行人,用這個就好。”蘇晨說著從助力手裏接過警示牌,很醒目的顏色,是她從庫房精心挑選出來的。
我略微欠身:“蘇醫生,給你帶來的不便,我真的很抱歉。”
“不必抱歉,為了絕對保險,明天起我會經常鎖門,喏,鑰匙給你一把。”蘇晨還是不敢太冒險,警示牌可以提醒大人,但孩子難以保證,而且,她也是以鎖門為條件說服院長的。鎖門不會影響到正常的治療,但無形之中為她增加許多瑣事。但沒辦法,為了能讓雙方多些信任空間,她隻能這麼做。
在她眼裏,湯貝貝可不單單是睡美人那麼簡單,而是她的病人,她不會就那麼不負責地放任病人離開,從她們建立醫生和病人的關係那天起,她就決定負責到底。
“勞煩你了。”我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她做出這麼大的付出和讓步,的確值得我去敬佩。
“別囉嗦,快開始識別吧。”
蘇晨挺煩磨嘰的,直接拉著護理來進行人體掃描識別,由張賽坡親自操控。
等她們倆識別成功,我和張賽坡一人一邊準備安裝儀器。
“哎不是,你們幹嘛呢?”
她這一問把我問蒙了,“不是說準許安裝儀器嗎?”
“我也沒說不準啊,但在安裝前能不能給貝貝也做個識別呢。”
經她提醒我才想起來,當即驚出一聲冷汗,暗道自己怎麼能出這麼大的疏忽,要是湯貝貝給這破玩意兒傷到,五雷轟頂千遍我都彌補不了。
湯貝貝動不了,我配合張賽坡給她做了掃描。
儀器總算安置成功,我心裏的一塊兒大石頭也放下。
蘇晨嚐試著給湯貝貝做了檢查,護理人員也在裏麵走一圈,經過識別的她們不會有任何危險,但蘇晨出來還是拍拍胸脯,“其實還是挺緊張的,這東西不會有輻射吧?”
“不會,經過的識別的人是不會引起釋放射線的,隻要不釋放,就沒有任何輻射。”問題當然是張賽坡回答的,關於這儀器,他可比我專業的多。
蘇晨好奇地看著我倆:“能跟我講講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嗎,連這等的高科技都能弄到手。”
“我們都是昭陽集團的員工。”
“你不是董事長嗎?”
“嗯?”
“可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聽幾個小護士在議論你,後來才知道你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
“你這不是都知道嗎,怎麼還問我們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