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照片思念,不還是說明你惦記著她嗎?”如果不想念不惦記,她還用時不時捧著照片尋找回憶嗎?
小姨沉默下來,她蹲在地上好久,然後忽然抬頭,“媽媽她什麼時候回國的?”
“你叫她什麼?”
“你聽得比我清楚。”
“哦,大概回來一周了。”
“是你接她回來的?”
“嗯。”
“那明天送她走吧。”
“為什麼?”我很不理解她這樣的做法。
“別問為什麼就按我說的做。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麼,我能做出不認親人這樣的事嗎?”
“我相信你不會。”
“那就聽我的先送她走。”
“如果她不走呢?”
“我不管,你怎麼接來的怎麼送走!”
聽到小姨霸道的語氣我就知道自己攤上事了,她以往用這種語氣講話,就表明這事我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那我想想辦法。”在她麵前,我隻能這麼答應。
“別想著敷衍了事,你是瞞不過我的,如果你不去落實就別再跟我講話,以後咱們的關係也隻能從羅門裏邊論,少主的命令我都會照辦!”
聽到這話感覺挺紮心的,就問她:“至於嗎?”
“你可以試試。”小姨說著站起來。
“……”
其實到現在我完全可以不用“小姨”這樣的稱呼來叫她,畢竟她的身世已經真相大白,我完全可以換個稱呼,但叫了這麼多年已經順口,再想更換真的需要時間。
“車鑰匙給我!”
“幹嘛?”我疑惑地把車鑰匙丟給她。
她用行動來回答我的問題,直接將車子發動,開出一段搖下車窗衝我喊:“我白抓了頭發,你要是不好好反思,就走著回去吧。”
“切,我就不能打車嗎?”
“能不能你自己清楚。”
聽到她狡黠的笑聲我下意識地摸兜,原來為了營造晚餐的氣氛,我把手機什麼的通通留到車裏,唯一剩下的錢包還被她摸了去,肯定是她掐我腰的時候“摸”走的,身上分文沒有,還怎麼打車回去?
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思索了這個問題,跟著大喊出聲:“別走,我反思!”
瑪德,從這裏走回會所,說誇張點不得走到天亮嗎?
難道非要豁出老臉打車逃票不成?
小姨這麼做,無非隻是想給我個警告,警告我以後不要做這種讓她覺得突然的事情,那我順著她不就行了,大不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小姨將車倒回來:“決定要反思了?”
“嗯嗯。”我很虔誠地點點頭。
“那你答應我兩個事,今晚就得辦。”
“什麼事?”
“你先說答不答應?”
“答應。”我好像並沒有拒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