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將額頭搭在膝蓋上麵，低聲問：“羅陽，為什麼你從來不問我的過去呢？”
“如果方便你會講的，如果不方便問也沒用，不是嗎？”我一直不覺得這些很重要，重要的是今後。
“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過意不去。”王偉語氣有幾分失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看你最近的狀態很不對。”我將她攬過來一些，經她一提我倒是真想了解了解她以前的事。
有人說了解一個人，你得先了解他做過的事，因為從一個人的行事態度，就能看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我不止蘭兒一個孩子，你還會像現在這麼對我嗎，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還會原諒我嗎？”
王偉一連串扔出兩個問句，搞得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止蘭兒一個孩子，什麼意思？”
“我以前有過一個孩子！”
王偉此言一出，我整個僵在那裏，還真的不了解，也沒從這方麵考慮過。
“那孩子現在在哪裏？”我的語氣提高幾分，感情什麼的我都可以不問，但孩子的事我想搞清楚。
“我不知道！”王偉看到我的表情，痛苦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反問出來，母親如果做到這個地步，會不會有點失敗。
“真的不知道！”王偉痛苦地塞著耳朵，她聽到我的反問很是煎熬。
我見她有點麵臨崩潰的跡象，當即停止發問，跟著抱緊她，“不管發生什麼，隻要你肯跟我講，拿我當家人，我就會跟你一起麵對。”
王偉哭了，淚水很快打濕我的衣衫。
我一直在想，她這幾天的不對勁，會不會和這個孩子有關？她整天失魂落魄的，到底是什麼事又找上她？
我很想問清楚，但又害怕給她太多的壓力，她現在本就很脆弱，再施加壓力的話，我害怕她真的會崩潰掉。
王偉哭得累了，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
我一個人又坐了會兒，點著煙仰望漫天星空，再低頭看看懷裏的人，一時間也覺得手足無措。
回到會所已近淩晨，婉兒和蘭兒在小姨屋裏睡熟，可能是鬧騰夠了，兩個小家夥睡得很甜。小姨還沒睡熟，聽到敲門聲就把我迎進去。
“王偉呢？”小姨壓低聲音問道。
“她睡熟了，我剛把她送回屋裏。”
小姨又靠近我一些，貼著耳朵說：“最近她的狀態不太對，有什麼事嗎？”不愧是小姨，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王偉的變化她通通收在眼底。
“要不咱倆喝點，慢慢聊？”
“行啊，你去找個空房間。”小姨察覺出我的臉色，同意跟我喝酒。
我們最後看一眼兩個孩子，確定她們不會掉地上才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