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大家紛紛跟著表率,表示拿不出分銷的專櫃。
王天億眉頭微皺,我的心也隨之沉下,話是這麼說的,但真正的意思我也明白,分銷商們之所以不敢接這批貨,恐怕是在忌憚司徒家吧。
畢竟司徒家此舉有些極端,很多分銷商都以為這是一場商戰,覺得司徒家是在對付昭陽集團,麵對這麼強大的對手,誰都不想被牽扯進去。在座的做的都是分銷生意,都清楚司徒家在這行裏的地位,說誇張一點司徒家是大象,在場的諸位隻能是螞蟻,包括王天億在內,當然,王天億這隻螞蟻的分量要大很多。
麵對大象,他們隻考慮了大象碾死一隻螞蟻輕而易舉,卻忽略掉“蚍蜉撼樹”的真理,隻有人心齊了,泰山才會移。
在場的分銷商皆表態,無一例外選擇了退避。
但他們有退的餘地,我沒有,在來之前我已經將所有的寶押到江浙地區,時間緊迫,我的選擇便是孤注一擲,是,整個華夏的分銷商數不勝數,可我隻有三天時間,如果各地來往跑,三天又能安排幾趟行程?
我當即站起身,敲敲桌子,“諸位且聽我一言。”
在我的呼聲下,眾分銷商安靜下來。
“就在剛剛,我讓助理整理出一份數據,是清揚產品在各地銷售的數據,同比前兩個季度的產品,銷量上漲近十個百分點,大家都是做分銷生意的,應該知道這十個百分點意味著什麼。我知道大家有所顧慮,種種因素之下顧慮頗多,但大家有沒有給自己定位過呢,又或者說,何為商人?”
一個問題讓整場氣氛變得壓抑,有些分銷商臉色不好,當然這些人無疑是一些年紀稍大的,都覺得我這樣一個年輕新手跟他們這些老資曆者談“商人”是小瞧他們,更是在班門弄斧。
“商人,其實我也不懂它的真正含義,但麵對一單生意,我從來不會考慮其他的因素,隻考慮做這筆生意的盈虧以及社會反響,也不會因為些許困難就退縮,富貴險中求,躲躲閃閃做不了生意。”
氣氛依舊壓抑,剛剛臉色不好的幾個分銷商皆低下頭,我這番話側麵將他們的心理揭穿,他們就是在害怕,是在躲躲閃閃。
都是做分銷生意的,有誰不為自己留閑置專櫃?他們說沒有,其實還是在躲閃。
王天億站起來將我的話補充,他講的要更加全麵,同時也更有說服力。
我也不落下,配合王天億恩威並施,“大家聽我講,凡是打算和昭陽簽續銷協議的,我不但付給大家業內的標準價,還會在此基礎上提升三成。”
“三成?當真?”
“三成。”我肯定地點點頭,有時候不下點血本是辦不成事的。
一瓶瓶酒被拆開,眾分銷商竊竊私語,其中不乏有動心的,想把產品接過來試一試,也不缺搖擺不定的,一會兒想接,一會兒又害怕司徒家的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