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樣是眼底炙熱,慶幸自己沒有陪出租車司機一起等,因為那很有可能會讓我失去一個孩子。
看來,善良的人終會有善報,人在做天在看,許多事情但求問心無愧。
轉到普通病房後,老爺子和鄧伯陪在一邊,司徒空和林茹陪在另一邊,四人將病床護住,我就在後麵站著,每每看到司徒月蒼白的臉色,就會感到心在揪動。
司徒海交代鄧伯,等司徒月出院就把別墅那邊收拾幹淨,讓她搬回老宅,就在爺爺身邊安心養胎。交代完之後,他問司徒月:“月月,還願不願意住爺爺這邊?”
司徒月點點頭,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司徒海說:“這期間發生的事,還希望你不要怪爺爺。”
“爺爺,我不會的。”司徒月聲音虛弱,一個人站得多好就會頂著多大的壓力,司徒家不止他們這一脈,她知道爺爺做任何決定都是為了顧全大局,所以她不會怪他,他還是她最敬愛的爺爺。
司徒海欣慰地點點頭,然後說:“人老了,一到晚上就容易犯困,你們年輕人聊吧,我先回去,老二,你和小林待會兒去老宅一趟,有些事我們得談談。”
司徒海和鄧伯走之前去找了醫生,他們想了解整個過程,既然已經得知孫女無恙,他也沒有留在病房的必要。
司徒海和林茹關切一番,想起老爺子的叮囑便離開。
等病房隻剩下我們兩人,司徒月伸出手朝我抓來,我見狀把手遞給她,就聽她語氣低低的問:“你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
“你知道了?”我挺鬱悶的,為了不讓她知情,我還特意刪除了她的通話記錄。
“廢話,我在公司做了那麼久,手底下還能沒幾個眼線嗎?”司徒月抓著我的手越來越緊,其實也不是眼線朝她彙報的,一覺醒來她就惦記這個事,然後就打電話詢問,一問才知道真相。同樣,也是為這個情急她才摔倒的。
我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拍拍她的手背說:“沒什麼,終止就終止吧。”
“昭陽現在肯定亂做一團,都是因為我,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求爺爺,讓他改變決定。”
“別去,你現在就專心地養著,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去想,更不必去求任何人,我不想你再為我的事情難做,男人惹下的事就該自己扛。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你已經決定退出來了,就不要再參與進去,那天我聽你說喜歡音樂和攝影,你可以再把它們撿起來啊,把這些當做你的樂趣,充實地活一回,不為任何人,隻當是為了自己。”聽她講述自己的經曆,我真心覺得她很不容易,但沒辦法,那是她出生在司徒家的使命,她難以推脫。
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和劉家的婚事,她已經從原來的職務調離,現在,她可以真真正正地為自己考慮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