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說著要下樓,我轉身抓住她的手腕。
“孩子以後還能再要,可機會隻有一次,羅陽,不要再讓我難做了。”出於全局考慮,她隻能這麼做。
別墅外,司徒海等人一直侯著,剛剛表決的諸位都在場,司徒空和林茹是司徒月的爸媽,這種情況他們不得不陪同。
“羅陽,你也跟著去,由你簽字!”
聽到司徒海的話,我再次將拳頭捏緊,但看了看司徒月憔悴的樣子,還是沒有發作,因為一旦發作就會讓司徒月難做,我不想看著她再為這個事而焦慮,那樣太折磨她了。
就這樣一行六人去了醫院,路上司徒月始終扣著雙手,但從始至終沒講一句話。
司徒海真不愧為一家之主,竟然在醫院還有些關係,為司徒月找了院裏最好的婦科醫生,當然,他這麼做更多是為了保密,司徒家和劉家的婚約在魔都人所共知,這個時候司徒月懷孕的消息傳出去,勢必會給兩家造成很多的負麵影響,而他挑的這位醫生會為此事保密。
我去簽了字,醫生卻把原底和備份都交給司徒海,顯然是在表明自己會對此時保密的態度。
親眼目睹著司徒月跟著醫生離開,我發誓自己這一生再也不想見到這一幕,哪怕是類似的也不要看到,是如此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醫生沒幾分鍾就出來,我正詫異咋這麼快,醫生衝司徒海打個招呼,走過來說:“老先生,您孫女的情況有點棘手。”
“什麼情況?”司徒海眉頭微微皺起。
醫生猶豫地掃視眾人,示意換個地方說。但這裏除去我都是司徒本家人,司徒海讓醫生直言即可。
“老先生,我剛給您的孫女拍片子,發現她的輸卵管微堵。”
“撿重要的說。”司徒海不懂這些專業術語,他隻想知道輸卵管微堵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林茹不是個鐵石心腸的母親,她隻是太好強,以致於這麼多年忽略了女兒的感受,此刻聽到醫生說情況棘手,當即湊過來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輸卵管微堵,會讓一個女性受孕的幾率變得特別渺茫,而且人流手術亦會對輸卵管造成影響,這也是一個多次墮胎的女人懷不上孕的原因之一,我擔心做掉這個孩子,令媛會終生不孕。”
“什麼?”林茹臉色蒼白,差點就失神摔倒,多虧司徒空在後麵扶著她。
“老先生,那您的意思呢?”醫生當然知道這裏邊誰真正做主,所以他征求司徒海的意見。
“爸,我進司徒家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求過您,這一次我想求您,不要讓月月打掉孩子,她還這麼小,不應該被剝奪做母親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