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回答的同時,我也徹底放棄了安裝六個視頭的想法。
等蘇晨走遠,張賽坡問我還要不要繼續安裝,他說這一套設備挺貴的,不安的話實在可惜,我搖搖頭否決了,如果不是蘇晨最後打醒我的理智,我真的不知道這一次可以做到多麼自私,的確,在病房門口裝這個東西是能保證湯貝貝的安全,但同時也是在危機別人的安全。
以湯貝貝的善良心腸,她如果知道也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交代張賽坡先回去,我留在病房為湯貝貝按腳,正按著醫護人員進來,醫護人員是位中年婦女,她學過這方麵的專業,而且做事一絲不苟,對於蘇晨的安排我很滿意,省去了我們再重新找醫護人員的麻煩。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羅陽,阿姨呢?”
“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張阿姨。”
“張阿姨,謝謝您為我妻子做的一切。”
張阿姨慈祥地笑笑,“你可別這麼說,阿姨做的都是本職工作。”
“就算是本職工作,還是得謝。”
“姑娘多大啊?”
“不到一歲。”
張阿姨指了指湯貝貝,“阿姨問的是她。”
“三十一了。”
“都這麼大了,還真看不出來,我姑娘也這麼大,兒子都很高了。”
我沒作聲,張阿姨又說:“小夥子,你人不錯。”
“怎麼說?”
“阿姨幹這一行很久了,見過許多植物人,當中有醒來的,還有一輩子不醒的,見過形形色色的病人家屬,但還沒見過你這麼細心的。你還年輕吧,就沒想過另作打算,說實話這女娃是我見過最嚴重……”
“張阿姨!”我打斷她的話,“要麼不治,要麼就奔著治好了去,還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是是是,是阿姨唐突了。”
我擺擺手說沒關係,提醒她先出去,這裏有我看著就行。
兩天後,婆婆熬製得藥湯寄到珠海,整整一箱裏有好多瓶,裏麵還附著使用說明,婆婆指明這些都是濃湯,要配合水使用,用手沾著稀釋後的藥湯擦拭身體即可,等藥性滲入差不多時再用清水擦洗幹淨。婆婆最後的幾個字很顯眼,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我懂她的意思,這是在提醒我堅持下去。
回到會所,我把箱子端到小姨屋裏,讓她先幫忙保管著,我屋裏是肯定不能放的,搬到會所後我和王偉暫住一屋,因為要照顧兩個孩子,這兩個小家夥聚在一起還挺淘的,經常弄得我倆睡不好。
小姨知道是婆婆寄來的藥,也不敢懈怠,專門找個空櫃子放起來,但考慮到這是藥湯,她建議還是買個冰櫃存放。
江家一直在壓製昭陽的產業鏈,想必也知道我是操縱十億風投的幕後之人,報複之意尤為明顯。
江上遊已經很久沒在珠海出現,老狐狸估計是忌憚我,可瘋人事件宣起後,江上遊又被派到珠海的分公司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