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比誰都清楚,哪有什麼救兵,不論是瘋子等人,還是唐朝會所裏經過特殊訓練的保安,都不是元行的對手,況且時間,根本不允許我們去搬救兵。
冷月清楚這一點,我們誰去搬救兵,都有機會逃掉,也正因為聽到我讓她搬救兵,她才笑的。
我盯了盯冷月,她還是沒有選擇離開,和元行僵持著。
收回目光,我大喝一聲癲狂地朝著元行衝去,聲音可能比平時要難聽數倍,向前的身體也搖搖晃晃,可唯獨有一點,我手裏的匕首不曾鬆開半分。
冷月幾乎和我同一時間動手,她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們兩個聯手勉強能應付元行,但要是其中一個倒下,另一個隻有被碾壓的份兒。
近了,元行一個側踢,就像神龍擺尾一樣掃中我的肩膀,巨大的力道迫使著我向後退,我瞳孔蒙地收縮,直接將匕首送進元行的小腿肚,借著向後的趨勢,在他腿上劃開一道口子。
而在同一時間,冷月手裏的匕首送進元行的肩膀,兩處同時受創,元行發出痛苦地慘叫。
可慘叫之後就是無限的瘋狂,元行先是一腳將我踹飛,跟著雙肘重擊冷月。
落地的時候,我清楚看到冷月吐出一大口血。可我再想撐地起身已經不可能了,冷月同樣虛弱地癱坐在地,看著我隻是笑,笑容有些淒美,看得出來,她也沒有力氣反擊了,在這個以命換命的回合裏,終究是元行占了上風。
肩膀和腿部的重創,讓元行行走變得困難,一跛一跛的,但他的眼神更冷了,似乎還沒有人能讓他吃這麼大的虧,最關鍵還是兩個後輩,他覺得這就是恥辱。
元行將冷月扯起來,然後重重丟到我身旁。冷月落地時咳出一口血,然後側頭看著我,我也側頭看她。
“不是讓你走嗎,這樣好歹能走一個!”
冷月衝我笑笑,相處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多的笑容,而且還在同一天,這麼算來我還是挺幸運的。她說:“救洋君,燒滕家生產線,這些我都是瞞著淑貞跟你做的,你不是還說過,我們是搭檔組合嗎,走了,還能算搭檔嗎?”冷月有時的確很倔強,這既是她的優點同時也是缺點。有時候倔強管用,有時候要被倔強扯了後腿,就像今天,以她的身手想走一定走的掉,可倔強卻讓她留了下來。
“當然算。”我在心底說明,並沒有講到明麵上。
元行一跛一跛地走過來,手裏拎著剛剛繳獲的兩柄匕首。
他寒聲說道:“一個不小心差點著了你們兩個小娃的道,這對兒匕首挺鋒利的,看樣子傷口又得養一段時間,你們,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我沒去看元行,一直注視著冷月,同時伸出手朝冷月抓去,很吃力,冷月可能看出我的意圖,當即把手遞過來。
雙掌相握四目相對,誰的心跳都沒加速,如果為結局忐忑,那我們就徹底輸給了元行,不論是實力還是靈魂都會被其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