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月,在和元行正麵一擊之後,氣血自然有虧損,讓她托這個體重的話,恐怕一樣不容易。
攻擊範圍擴大了,但力道明顯跟不上,這樣隻能騷擾元行的攻擊,不是長久之計。
元行同樣試圖消耗我們的體力,他每次進攻都是虛招,就像在逗我們一樣。
冷月看不下眼,轉頭瞪著我,“你是不是傻,他不攻擊的時候,你就放我下來,這樣一直托著太耗費體力。”
我聞言把她放下來,其實我想說一句,我就想托著不行嗎?
但觀察冷月的臉色,她肯定不會聽這些調情的話語,有時候我真覺得,她是個一點都不解風情的女人。
可她生來如此,這就是她的個性,沒有這樣的個性的話,她還未必會引起我的格外關注。
元行時而突進,時而後退,消耗戰術運用的相當得到,不虧是隻老狐狸,經驗顯然不是我們能比的。
我剛把冷月托起來,他就明白了我們的意圖。
但我忽略掉望風場地中最致命的一個細節,也是我們沒曾想到,也未曾利用的塵土。
元行再次一進一退,然後反身鏟了一腳土,這些塵土直射我的雙眼,我閉眼的同時聽到冷月的聲音,她說“起”,我沒有半點猶豫就托起她。
可剛托起來,我就感覺肩膀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接著再也撐不住冷月,鬆手重重向後飛去,再重重落地。扣著滿地的塵土,我心有不甘地揉著眼睛坐起來,登時感覺一陣胸悶,喉嚨發甜咳出一口鮮血。
於此同時,聽到冷月大喊了一聲“不要”。
當時我眼角還糊著些許塵土,對周圍的情況辨不太清,但冷月的呼喊給了我提醒,我雙手撐地就要往遠處滾,可手剛著地,額頭就被狠狠踢中一腳,一陣天旋地轉,我重重滑撞到後麵的牆上,嘴裏是土是泥不清楚。
我掙紮著靠牆坐好,把嘴裏泥土吐出去,反複地揉搓眼角,腦門挨這一腳徹底廢掉了我的行動力,那時隻有一個感覺,眼前冒金花。
隱約聽到打鬥的聲音,冷月應該還在艱難地堅持著。
不停地搓,搓出兩個圓圓的輪廓,輪廓來回掃視,看到兩個顫抖的人影,但糊著塵土辨別不清他們的情況,但從人影的高矮可以分清哪個是冷月,較矮的人影似乎隻有招架的份兒。
我從口袋摸出夾扁的煙盒,取出一支煙,打火機裏也有土,甩了又甩才將煙點燃。
吸一口呼出去,我衝著那兩個人影喊道:“冷月,你走吧!”
喊出來我都詫異,因為那聲音和我平時講話完全不一樣,是嘴裏糊著土的原因嗎?
“我不走!”冷月還是倔強地回應。
我隻好把目光轉向元行,再次出聲,“喂,元行是吧,你也好意思欺負一個小女孩?我聽人講過,說你那個年代男人盡出好漢,好漢是不欺負女孩兒的,你說是吧。”
元行笑了笑,“你不用給我扣什麼好漢的帽子,我這個人行事隻秉承一點,斬草要除根!這個女娃天賦很好,留下她,我就是提前給自己備了一份棺材,你說,能有這麼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