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你自己編的!”湯貝貝塞著耳朵,“不聽,不聽!”
我強調:“絕對不是我編的。”
“就是你編的。”湯貝貝一口咬定,“媽媽那麼愛我,愛弟弟,她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這樣的想法,很容易降低人的求生欲。
我無奈地攤攤雙手,她都這麼肯定了,我還能再說什麼。
湯貝貝說:“羅陽,我知道你是想勸我,你的口才我也見識過,但你可不能扯謊騙人。你還不知道吧,過年的時候,媽還給我表態,要管我好多好多年呢!”
說起好多好多年時,湯貝貝表情天真的像個孩子。
我將她攬過來,“唉,你現在變得精明了,我想騙你都騙不過。”
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又過去半個小時,手術室門突然打開,湯貝貝刷地抬起頭來,抱著婉兒衝過去。
費蒙醫生的臉上多了幾分疲倦,他正用毛巾擦著汗水,湯貝貝哽咽著詢問情況。
費蒙醫生看了看湯貝貝,又看了看我,最後親昵地看一眼婉兒,“切除手術很成功,但病人仍需住院觀察,觀察癌細胞增殖有沒有得到抑製,等確定抑製了,才能出院。”
“謝謝你,費蒙醫生!”湯貝貝哽咽著鞠一躬,“謝謝。”
我就在她側麵,她雖在哽咽,但皺著的眉頭早已舒展,得知手術成功,她著著實實鬆了口氣。
費蒙醫生把毛巾交給護士,對湯貝貝說:“先不要謝,這是醫生的天職,我還是那句話,切除手術不是關鍵,關鍵就是後期的化療治療,那個才是真正殺死癌細胞的關鍵,同樣的費用也更為高昂,你們預約了治療沒有?”
“已經預約了。”湯貝貝肯定地點點頭。
吳玉鳳被轉入無菌監護室,我們不得靠近,隻能站在窗外遠遠地看著,經過切除手術,她的臉色變得特別蒼白。
湯貝貝抹了抹眼角,結果沒有讓她失望,可是看到那蒼白的臉色,她還是忍不住地心疼。
婉兒眼睛瞪得老圓,手也在揮著,似乎是在衝吳玉鳳打招呼,畢竟,除去我們之外,要屬吳玉鳳陪她的時間長。湯貝貝教興趣班時,吳玉鳳一帶婉兒就是一整天。
我拍拍湯貝貝的肩膀,“這不是挺下來了麼,開心點。”
在監護室外待到傍晚,還是沒等到病房開放,我們隻能暫時回去,等明天再來看望。
我印象中費用最高的就是重症監護室了,可這個無菌監護室讓我明白了一點,沒有最貴,隻有更貴。
在外麵的中餐廳對付一頓,一回酒店我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那條輿論的新聞被點擊了無數遍,但美思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這一次美思的做法令我大開眼界,還真沉得住氣,輿論的風都吹成這種程度了,硬是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