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山田惠子還在裝蒜。
我掀開袖口解下腕表,指著表帶上一明顯凸起,說:“這個,恐怕要從你生日那天說起吧,我思來想去,那是你唯一能下手的機會,我很佩服你們的發明,居然能做出定位和竊聽雙用的精密儀器,可你忽略了我對這塊兒表的感情,這是小姨送我的,我每天都要捧著它看無數遍,所以在你剛裝上的第二天,我就察覺出了表帶的異常,察覺了其中的秘密。這麼長時間來,我每天都要做兩麵派,一麵是為了應付竊聽器後的你,另一麵則是為真正的自己而活,不瞞你說,這種日子真的很累,今天,我終於解脫了。”
山田惠子看一眼腕表,問:“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
“你很精明!”我把腕表帶好,正色地盯著她,“你會偽裝自己,也會把握人的弱點,不瞞你說,有段時間我真的對你動了感情,可我仔細想過整個過程,能近我身的人沒幾個,除去我絕對相信的人之外,就下剩你了。這是一份信任,我從來不會在陌生人麵前喝醉,可最後,你卻狠狠踐踏了這份信任。”
“那你為什麼不早些揭發我,這樣就不用每天麵對我這個偽裝的隨時都能露出獠牙的賤女人了,為什麼非要等到我暴露?”
對於這些,我也樂意解釋,也想讓她輸得清楚明白,“為什麼?我拚著氣走小姨的代價,丟下老婆女兒不愛,就等著你的暴露,是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的真正目的,一直以來,你們都在暗得一麵,不會隨意暴露,我拿你們沒有任何辦法,可這一次,我最起碼贏了半成,我知道了你的目的,就會時刻提防,不給你任何插足的機會。”
“你怕我拿你的女人和孩子下手?”山田惠子語氣有些失落。
我不作聲,代表默認。曾有很多次機會,我都可以摘下腕表跟湯貝貝說明這一切,但卻沒那麼做,因為我怕,怕沒把握勸她回來,怕因為太在意而引起山田惠子的注意,那樣的話山田很可能會對她們母女下手。
山田惠子揚起手,為自己正名:“沒錯,我是一個不擇手段的謀士,可我有自己的行為準則,若我真的會對貝貝她們母女下手,根本不會管你愛不愛她們。”
她說的話,我還能信嗎?
“動手吧。”我看了看她,隨時準備迎戰。
山田惠子又說道:“對於你小姨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小姨到現在還沒音訊,這是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我背對著她大聲道:“來吧!”
二人,背道而馳坐回各自的車裏,她看我,我看她,氣氛很壓抑。
我們的車相距不遠,我探出頭衝她喊:“在精細儀器方麵,我服你們,但在反定位的方麵,你得佩服我們。”
語畢,我發動車子,空擋將油門踩到底,車子發出轟鳴,響徹整個街道。
於此同時,除去我們這邊的另外三個路口,不約而同地亮起車燈,這個路口是我們提前定好的,轟鳴聲就是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