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跑到小姨屋裏,梳妝台前果然有個信封,我跑過去打開。
逆境出人才,真的是這樣吧。長久以來有我在,可能你是覺得太安逸了,才會不思進取。所以,咱們也該換個方式,一直以來挺累的,我也該卸下一切,冷靜冷靜,過些簡單輕鬆的生活,珍重!
信封上還有幾行字,我看完撇撇嘴,燒掉信封卻留下信紙,依舊放在梳妝台上。
希望她歸來之日,不會太遠吧!
呼出一口氣,我下樓做了早餐,吃完和冷月一塊兒去集團。
先到財務那邊催了催進度,葉洋君進來報告,說今早又有合作方要退合作。
“讓他們退,但記得盡快索要違約金。”
像退合作之類的事,以前我可能會犯愁,但現在不會,因為我現在,需要的就是資金,越多越好。
午休的時候,我到健身房裏打沙袋,一拳又一拳,酣暢淋漓。這個健身房整了有挺長時間,但我還真沒怎麼來過。
正打得起興,我聽到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回頭看一眼,山田惠子拎著午飯來找我。
我別過頭繼續打沙袋,對她的到來不作任何反應。
山田惠子走到我身邊,說:“我聽她們說你在這裏,就來看看。”
“你來做什麼,餐館和棋館不忙嗎?”我沒轉身,繼續打著沙袋。
感覺熱不行,就脫掉外衣和襯衣,隻留下裏麵的背心。
“棋館中午沒人,餐館有人看著,我來看看你,順便為昨天的事情給白小姐道個歉。”
這個時候我才回過頭,“道歉就不必了,她已經走了。”
“走了?”山田惠子有些沒聽明白,“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攤攤雙手,頹廢地坐下歇息。
“是不辭而別?”
“留了一封信。”
“你先吃點飯吧,昨晚我也喝了不少,做法糊塗了一些,給你添了煩惱,真抱歉啊。”
我看著她問:“昨晚我說的那麼過分,你難道不記恨嗎?”
“你喝多了,再一個白小姐她是你小姨,你那麼做是正確的。”
“你倒是挺通情達理。”
接著我沒說什麼,端起她拿開的飯就開扒,也不管是不是剛運動完,擰開瓶蓋就大口大口地喝水。
山田惠子注意到我肩膀的傷疤,“你參過軍。”
“兵沒當過,就是還小的時候,我加過一個組織,傷疤幾乎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山田惠子沒說話,忽然笑了。
我有點不明所以,“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
“女人啊,就是莫名其妙。”
我搖搖頭繼續扒飯,隻覺得突然間有些想念小姨的飯菜了。
不論是外麵買,還是吃食堂,甚至是自己做菜,都吃不出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很特別,獨一無二。
“羅陽,晚上我做東,咱們隻吃飯不喝酒,算我為昨天的事賠罪,行嗎?”
“還是我請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