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脫手,蛇的腦袋不斷在我眼前亂晃,我屏住呼吸,打手勢讓湯貝貝快點離開。
這一次,湯貝貝真的很長臉,整個過程中都沒有尖叫,小姨和冷月同樣沒有叫,但她們都懷武在身,湯貝貝就是個柔弱女子,她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屬不易,可能是母愛起了很大的作用吧,她將婉兒護得嚴嚴實實,一點一點朝後退去。
而於此同時,好像感受到什麼的黑蛇,直直地衝著湯貝貝的身影射去。
我當時腦子一個激靈,知道用手根本擋不住,索性抓起桌子上的禮盒就朝著黑蛇扣去,很精準,黑蛇被扣在盒子裏。
山田惠子從驚慌中緩過來,被兩個朋友扶起來,我感受到盒子裏來回亂撞的動靜,“惠子,快找人拿個袋子。”
“哎。”
山田惠子急忙跑出去,找了個結實的袋子。
我掃視一眼人群,“月月,你來抓著袋子。”
抓袋子需要一個有膽識的女人,小姨正和湯貝貝一起哄婉兒,現場也隻有冷月具備這個條件。
冷月小跑著接過山田惠子手裏的袋子,撐開袋口穩在桌子邊,我壓緊禮盒,一點一點朝桌子邊挪去,到桌子邊時,也不猶豫當即往外一滑。
冷月不愧是冷月,袋子不退反進迎上黑蛇,然後緊緊地束住口袋。換做是別的女人,恐怕我滑那下都會驚慌失措地丟掉袋子,很難做到冷月這樣主動迎上去。
我拎著袋子走出餐館,找個下水道丟進去,袋子被係住,如果這蛇不屬水性,恐怕很難存活下去。
回到包廂,我看一眼還在拍胸脯的山田惠子,所有人中當屬她受得驚嚇大,因為她感覺到的落差,就好像從天堂突然墮到地獄一樣。
我回到座位坐好,先安慰山田惠子,然後回頭瞥一眼小姨,一邊眨眼一邊說道:“小姨,以後別拿這種惡作劇嚇人,太驚險了!”
小姨冷冷地盯著我,欲言又止。
這個時候,山田惠子突然靠近我,壓低聲音說道:“羅陽,這肯定不是白小姐的本意,有可能是包裹在路上被人調了包。”
“山田惠子!”小姨聽到這話當即起身,目光死死地盯住山田惠子,似乎忍不可忍地道:“不用你來裝好人,我明告訴你,那蛇就是我放進去的。”
劍拔弩張,氣氛一發不可收拾。
“小姨。”我低喝一聲,示意小姨坐下去,再怎麼也不能壞了人家一年一次的紀念日。
山田惠子一臉委屈:“白小姐,你看我不爽,可以不來參加這個宴會,為什麼非要整一條蛇來破壞宴會呢?”
“還不止呢。”
說著,小姨拿起剛剛倒好的紅酒,使勁潑在山田惠子臉上。
“小姨,你過分……”
還有一個“了”字沒出口,小姨就把湯貝貝那杯潑在我的臉上,我抿抿嘴,微微有點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