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負手望天,沉陷在那光輝中。
驀地,我感受到身後傳來幾絲寒意,下意識地轉身,原來不知何時,我的身後多出三個手握短匕的人。
其中一人我不陌生,是在燕京見過的那個血羅刹,至於其餘兩人,動動腳趾頭就想得到。
他們剃著勞改頭,守衛的獄警全部撤離,顯然是早就預謀好了的,在這裏,我的匕首被沒收,殺手鐧不複存在,而他們卻手攜利刃,可謂是占盡優勢。
從天山回來,我和這幫血羅刹交過手,除去那個神秘的半麵男,其它的羅刹,一對一我可以輕鬆解決,一對二也有信心不落下風,可空手對三個帶利器的血羅刹,我還真的沒有嚐試過。
沒有任何言語,當中的那個羅刹率先朝我衝來,匕首在陽光下反射的光,很刺眼。
“殺人了,殺人了。”
望風場地上一片混亂,卻沒有一個獄警趕來,顯然,是有人打過招呼,指望獄警不可能,現在隻能靠自己。不想做那個被吃的那個人,那就得做吃人的那一個。
我側身避開短匕,肩膀重重撞上他,僅僅一個回合,他就趔趄著敗下陣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趔趄之後頓住身形,他滿臉的不可置信,或許連他也想不通,為什麼不出半年,我這個曾經他視為螻蟻的人,竟然可以在第一回合擊退他。
第一招吃了虧,他也不敢大意,招呼剩下二人,從三個方向緩緩靠近我。
我蹩腳的原因,就是他們手上的短匕,我不會什麼金鍾罩鐵布衫,肉拳是比不了利器的,這直接導致了他們的肆無忌憚,以及我的處處提防。
盡管三人齊上有優勢,但要想在短時間內把我怎麼樣也不可能,於是整個場麵一直僵持著,誰也勝不了誰。
望風的犯人門全部跑回牢房,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獄警們似無半點反應。
“住手。”僵持十數分鍾後,一聲清喝打斷雙方的僵持。
我和三個羅刹幾乎同一時間回頭看去,隻見牢區內走出一人,正是邱雪瑩,她手裏的槍瞄準其中一個羅刹。
邱雪瑩本來是閑著溜達,無意中看到亂竄的犯人,納悶為什麼沒有獄警管,跑來卻看到這一幕。
現在是望風時間,場地卻沒有一個獄警,再加上這三個家夥手裏有匕首,她很快就想通透。
看到邱雪瑩時,當先那個羅刹眼冒寒光,閃電般地擲出匕首,交代一聲“別管她,繼續動手”,接著三人全力朝我襲來。
匕首直直地射向邱雪瑩,我擔憂地看她一眼,隻見這娘們倏地收起手槍,秀腕一甩,匕首便被彈出的甩棍擊飛。
“這娘們,分明是有病。”我唏噓嘀咕著,丫的有槍不用,耍什麼風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