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卡地亞腕表呈現在我眼前時,我亦為那精致的做工而驚歎,小姨撐起我的手臂,接著把袖口往上翻一點,表帶兒往手腕一卡,她欣然說道:“剛剛好哎,這是去深圳簽商櫃時遇到活動買的,從今以後,你再看時間隻需抬抬手腕,就不用從兜裏摸手機了。”
小姨送我這塊兒卡地亞腕表,並不是為了迎合那句“男人看手腕”,那是一種金錢至上的虛榮心理,她並沒想那麼多,無非是見我老用手機看時間才決定買下來的。
手腕二十多年都沒戴過東西,此刻突然卡一塊表竟然有點不習慣,我挺屌絲地問了一句,“小姨,這塊表很貴吧?”
“沒有你送我的吊墜貴,你不會嫌棄吧?”小姨把玉墜拿出來攥在手心,她是不懂玉,但賽琳娜略微懂一些,昨晚睡覺時賽琳娜無意中瞥到玉墜,端詳許久給她作了詳細介紹,現在,她也知道這是塊活玉,也知道戴此玉的好處,所以不論這塊玉是多少錢買的,在她心中都是價值連城。
我在表麵吻一口,“喜歡都來不及,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呢。”
滿打滿算,我和小姨互送的禮物都很少,“物以稀為貴”,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我每收到小姨的禮物,都會覺得彌足珍貴。
由於要陪賽琳娜,小姨也沒在我房間久留。
我足足盯著手表一個小時,白晶晶噠噠噠跑進來,把香囊往我手裏一塞,說聲“喏,你要的香囊”又噠噠噠跑出去,就好像不敢在這個房間多作停留一樣。
“小娘皮。”
白晶晶來去如風,我不禁苦笑著嘀咕出聲,最後拿起香囊看一眼,上麵繡著一顆栩栩如生的柏樹,白晶晶的女工沒有絲毫可挑剔的地方,再拿起嗅一嗅,香囊散發著清淡的蓮瓣香。在我眼裏,婆婆送來的幹蓮瓣比那塊活玉還要珍貴,這完全是婆婆那神乎其神的醫術所致,她很清楚小姨的狀況,自然懂得對症下藥,那她交給我的蓮瓣一定有奇效,香囊到手的第一刻我就忍不住想給小姨送去。
賽琳娜就住小姨的臥室,我很糾結要不要去送,萬一賽琳娜看到香囊也喜歡怎麼辦?想罷,我還是覺得賽琳娜不會喜歡柏樹這樣的飾物,就把香囊揣到兜裏去找小姨。
同在一個屋簷之下,我進小姨房間向來沒有敲門的習慣,一般都是直接闖進去,進屋後還沒開口,就看到棕發下潔白的後輩,她的手正抓著一根帶和小姨討論罩罩的尺寸,被香豔場景刺激的受不住,下意識地往後退去,結果不小心撞到衣櫃上麵。
賽琳娜本來是背對著我,可聽到動靜後她回頭看一眼,沒係好帶帶的另一隻手正托著前方,接連被刺激,我再也忍不住鼻腔一陣洶湧,跟著流出兩道鼻血,而與此同時,賽琳娜的瞳孔也無限放大,接著就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咆哮。
小姨用被子裹住賽琳娜的身體,同時給我使個眼色,“羅陽,快出去。”
“哦。”我也不得不出去清洗鼻血,就朝著浴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