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我像是想起什麼來，“那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我比她喝得要多，仍舊沒到斷片的程度，她應該也沒有斷片，隻要不斷片就一定會有印象，在我印象中她應該沒有反抗過。
司徒月明顯一頓，她是沒有斷片，可卻很朦朧，於是再沒有剛剛那麼肯定，“什麼印象，喝成那樣就算做了什麼，能是人的本意嗎？”
我抓到一絲機會，趕緊道：“你看你都說做什麼都不是本意了，那我肯定也是酒後亂性。”
“你倒是會借坡下驢……”
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打斷司徒月，她趕緊閉嘴，同時把襪子拽進被窩。
我不知道該不該打開門，就聽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王天億的，他邊敲門邊道：“羅兄弟，你們起床了嗎？”
王天億一句“你們”幫了我不少忙，似乎察覺到其中另有內情，司徒月的臉色緩和一些，她使個讓我開門的眼色。
我走過去打開門，王天億帶著助理在門口，他問我方便進來說嗎，我說方便，就把他讓進房間。
一頓酒讓我們之間熟絡很多，王天億大方地坐到床角，“你們兩個的酒量可真不含糊，喝得我腦瓜現在還生疼。”
有王天億在場，司徒月不再是一副陰鬱表情，“那喝完這頓酒，壓在您心裏多年的這塊兒大石頭，也應該放下了吧。”
“嗯。”王天億鄭重點頭，“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將憋在心底的話吐出來，我的壓抑得到解脫，你們的壓力我也會幫忙。”
“您的意思是……”
“我決定把剩下的商櫃租給你們，至於租幾個批次由你倆來決定。”
我聞之一喜，還是司徒月先開口，“那就謝謝王先生了。”
“還叫什麼王先生，叫我王大哥就好。”王天億出身平凡，同樣不太喜歡“先生”這樣的稱呼。
“謝謝王大哥。”司徒月也不想放棄來之不易的機會，當即改口道。
王天億看一眼簡陋的房間，帶著些許歉意道：“都怪我疏忽，沒有提前訂好房間，後來喝醉了，小李去訂房的時候隻剩下兩間，還是標間，你們睡得還習慣嗎？”
“房間是您訂的？”司徒月疑惑出聲。
一旁默不吭聲的李助理開口解釋，“你們兩個喝得大醉，走路都不穩，是我找服務員把你們送回房間的。”
司徒月把淩亂的頭發別在耳後，下意識地看我一眼，眼神中再無之前的冷漠，她已經知道，我剛剛句句屬實，並無半句假話。
王天億看到司徒月的神情，誤以為她不喜歡這樣的安排，趕忙道：“你看我，你們情侶頭回來，匆忙之際我也沒安排好你們，這樣，以後有空你們就來蘇州玩，我安排你們。”在他看來，不論司徒月盡心盡力幫我談合作，亦是我們在曆史街的相互攙扶，那都是情侶之間該有的。
“情侶？”二字差點質問出聲，但這事傳出去於誰都不好，想罷也隻能幹笑著回應。
看看時間，王天億不作停留，“就這樣吧，商場那邊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你們再好好休息會兒，什麼時候談合作我都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