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工作,行嗎?”
“就十點,這是我的底限。”
不等她伸手,我把文件往枕頭下一塞,“那咱們沒啥可談的了。”
“那就九點,行嗎?”小姨再次做出讓步,如果晚上一點都不忙的話,她真的沒信心拿下清揚的合作。
九點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內,“那你拿什麼保證?”
“我給你寫保證書,成嗎?”
“成。”
直到小姨當麵把保證書寫好,我才把文件還給她,她保證,如果不按協議辦事,我有權隨時終止她晚上的工作。
小姨拿回文件,並沒有留我屋的打算,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我敢肯定,早上的事她心裏一直有芥蒂,就像一個解不開的疙瘩一樣,我也毫無辦法。
沒等她出門,我趕緊開口,“聊會兒再走唄!”
“聊什麼?”小姨折回來,坐到我床邊,
“山田惠子。”
“沒勁。”小姨搖搖頭要走,她還以為我要給她講早上的那個夢,比起山田惠子,她現在對那個夢更感興趣。
“山田惠子今天來找我了。”
果不其然,小姨聽到這話停下來,“她來找你幹什麼?”
見她終於感興趣,我就把送咖啡讓我幫忙物色地段的事情一股腦講出來。
小姨對山田惠子也不是感興趣,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天和棋館營業不錯,為什麼要開餐館?”
原因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貪欲,畢竟沒人會嫌自己掙得錢少,但我也不敢一口咬定,山田惠子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太重財的人。
一談起山田惠子,小姨再沒回屋的跡象,我暗自慶幸找對了話題,她托著下巴問,“那你答應了嗎?”
我想起那罐沉甸甸的咖啡,“答應了,等從魔都回來才幫她物色。”事情有輕重緩急,小姨為珠三角的商櫃都要熬夜工作,我這次去魔都必須全力以赴。
小姨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看來山田惠子的誘惑力還真是大啊,一罐咖啡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在你麵前,她沒有半點魅力。”
“行啦,少來心理安慰這一套,我承認沒有她的臉蛋好。”
小姨不信我也沒招,於她和山田惠子之間,我更偏向誰,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小姨歎口氣,“既然你都答應人家了,回來之後就替人落實吧,免得被說不講信用。”
“你不反感我和她來往?”我試探地問道,如果記得不錯,她應該很討厭山田惠子才是。
小姨當即回嗆一句,“輪得著我反感嗎?”
我不作聲,伊人也離開,久久之後我才嘀咕出聲,“輪得著。”
注定又是個不寧之夜,整個晚上我吧嗒吧嗒個不停,還在思考早上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