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她那現想現講的樣子太招人喜歡了,但不得不承認一點,她挺不好騙的,“小姨內服藥物所剩不多,我已經和阿涼打過招呼,她把所需藥物都拿到寨裏,你能不能去取一趟。”
阿涼的寨子,隻有我和冷月去過,我這邊走不開,隻能由她跑一趟。
“我就說嘛,你哪來那麼好心,還按摩,出錢讓我去旅遊,有事直接交代唄。”冷月不再拘謹,大大方方靠過來讓我按摩穴位,無功不受祿,但有功也不能虧待自己。
“那哪行,以咱倆的交情,哪能直接交代,那樣顯得多外道。”
冷月沒太聽明白,“咱倆什麼交情?”
“咱們共過生死。”我想了想,趕緊答道。
冷月跟我的話似乎多起來,“可別貧了,我去就是。”
說著,冷月就開始鋪床,見她有請我出去的趨勢,我趕緊交代最重要的事情,“冷月,藥咱們還剩不少,能撐一段時間,你找到阿涼,別忘記找她要字條。”
小姨的發根一直不黑,我擔心之餘就聯係阿涼,把小姨的近況一五一十講給她,讓她幫忙問婆婆,有沒有好的建議,阿涼答應,會把婆婆的話記在紙上。
“好。”冷月仿若明白字條的重要性,鄭重地點點頭。
“別忘了。”臨出門前,我還不忘提醒她。
“不能忘,但你得給我拿買小吃的錢。”
我做個OK的手勢,隻要她把字條和藥拿回來,就是請她吃一輩子的小吃我都樂意。
將此間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出去,就好像心頭壓著的一塊兒石頭沒了,回臥室時還哼哼起小曲兒來。
“什麼事啊這麼開心?”
我趕緊閉嘴,興奮之餘都忘了小姨在我這屋睡覺,“小姨,你沒睡?”
“最近睡眠有點淺,夜裏老醒。”小姨從被窩裏鑽出來,打開燈看一眼時間,“這麼晚了,你快上來睡吧。”
“哎。”我拉一床被子躺到小姨旁邊,盡管已經醒來,但她似乎並沒有回自己屋的打算。
小姨打個哈欠,側身麵向我這邊,“沒太為難江上遊吧?”
“沒有,江葵之最後來了,搞得我有點手足無措。”
“她無妨,你隻要記得,時刻在心裏與她保持距離,那種感覺就會慢慢消失。”
小姨正色說道,她懂我束手束腳的原因,那就是潛意識裏把江葵之當成了朋友,隻要保持距離,隨著時間推移,這些都將不複存在,當然,這隻是針對我的情況,若是小姨,她自認為用不著保持距離。
她見我不太想談這個問題,於是很快轉移話題,“月月她們休息了嗎?”
“剛休息,我回來時她在鋪床。”
“唉,我總覺得天和棋館不簡單,別看我,我不是黑你的女神。”
“她不是我女神。”我有點無奈,小姨還真能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