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正給小姨按摩,卻接到葉洋君的電話,說江上遊正在昭陽會所耍混。
他報複得很快,也充分展現了他睚眥必報,而且還等不及就要報的性格,如此看來,他甚至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皮毛都沒有學到。
收到這個消息時,我之前對他的那點忌憚和高看,也都通通收回,如此心性,實在不值得太認真對待。
小姨見我撇下她就要離開,當即叫住我,“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
我將事情如實說出,“江上遊正在會所鬧事,我得去看一眼。”
小姨不阻止我,她翻個身提醒,“去吧,但記住凡事都要有個度,現在動他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把目光放長遠一些,江上遊隻是局裏的一個馬前卒,我們要對付的,是最後的那個帥。”
我也覺得小姨講得在理,“我明白,就是給他個教訓。”
昭陽會所的包廂裏,江上遊正在毒打一名服務生,原因就是讓服務生掛衣服,服務生不小心弄掉了他的名貴衣服,他就以此為借口,找服務生的茬。
葉洋君正在一旁勸和,江上遊的身份非同一般,她並不敢自作主張,所以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我。
“江先生,服務生是有錯,我代表會所向您道歉,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他這一回吧。”葉洋君看到服務生被打一幕,她打心底裏有點鄙視這位大少,宴會廳發生的口角她也有所耳聞。
冤有頭債有主,葉洋君認為江上遊要報複也該衝我來,對一個服務生撒氣算什麼本事。
江上遊依舊罵罵咧咧的,表麵看起來是在罵那個服務生,但隻要仔細聽,就能聽出內裏的意味,他是在針對會所,針對我。
以江家在燕京的地位,他在燕京可謂是呼風喚雨,此番家裏派他來珠海打理生意,他本來以為還和以前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哪裏想到,剛來就吃扁,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哪裏咽得下這口氣,於是等活動一散,他就奔昭陽會所而來了。
“你來的正好!”
江上遊本來的目標就不是服務生,見葉洋君是會所高層,恍惚也算逮到了正主,當即鬆開服務生,“那這位管事的,你覺得該怎麼給我道歉。”
葉洋君聞言一滯,但她還是不退縮,往前一步站到江上遊對麵,“江先生,您的衣服,我負責給您洗幹淨,您看行嗎?”隨後,她又補一句,“保證洗幹幹淨淨的!”
“隻洗幹淨就完了?”江上遊觀察已久,好不容易找到的由頭,他真正想等的人還沒到,自然不會立即鬆口。
葉洋君再次詢問,“那您說,我們該怎麼做?”
“其實也簡單,要是美人你肯幫我把衣服上的灰塵舔幹淨,我便不再計較,如何?”
“姓江的,你別欺人太甚!”一旁的天煞再也看不下眼,當即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