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思索之後,將站出來的三個服務員請到房間,我和小姨等一起跟進去,林滿把那晚的情況如實講給她們,三個服務員一副近乎迷茫的表情。
從她們的反應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們對林滿所述之事毫不知情,小姨也是同樣的看法,她懂微表情分析,三個服務員有沒有撒謊,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本來就是在夾縫中尋得一絲希望,如今卻不得不停滯,賽琳娜原本明媚的臉孔,又添了幾許愁色。
酒店的經理姓孔,是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人,“孔經理,負責這一層的服務員隻有這些嗎?”
酒店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作為酒店的經理,自然是見多識廣,孔經理知道就是我們剛剛在找服務員,看那陣勢,他也覺得事情不會簡單。
“是這樣,負責這層樓的還有一個服務員,可她昨天辭職了。”
“辭職?”我眉頭一皺,聽著就覺得蹊蹺,怎麼不早不晚,偏偏要在我和小姨被栽贓不久辭職呢,“那孔經理,您有她的聯係方式嗎?”
孔經理倒也不做作,如實說道:“實不相瞞,我堂堂一個酒店經理,留一個服務員的電話,未免有點掉價不是,這樣吧,凡是在酒店工作的員工,都有合同舊底,我給人事部的劉經理打個電話,你明天到她哪裏查一查這個服務員的聯係方式。”
我正要去人事部,孔經理突然叫住我,“對了,她叫張春玲。”
“謝謝。”
盡管不滿他給人分等,但想進人事部查合同底,恐怕還真的需要他幫忙打聲招呼。
林滿被小姨安排到鬼仇房間,有鬼仇在,足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時間已晚,小姨讓賽琳娜和李筱婷先回去。
標間內,小姨把玩著那袋未被沒收的白粉,那靈動的雙眸微微皺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把白粉拿過來,“我剛剛找過經理,就在昨天,有一個叫張春玲的服務員辭職了,我有種預感,她會成為此案的關鍵。”
“清揚那邊來了消息,約咱們見麵,怎麼辦?”小姨揉揉太陽穴,忙碌一個晚上,她著實有點累。
我把白粉拿到衛生間,將這禍害人的玩意順著馬桶衝下去,接著才折回來,“那我去找這個張春玲,你留下來和清揚談,咱們已經盡全力,無論最後是什麼結果,平常心對待就好。”
小姨微微頷首,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麼辦。
“小姨,我幫你按個摩吧。”
小姨不說話,我就當她默認,直接坐到她背後,替她按摩肩部,盡管她極力掩飾剛剛那一抹疲倦,還是被我給察覺到。
先是肩部,然後是太陽穴,我還趁機看了眼她的發根,依舊是白根,前幾秒的那點僥幸消失的無影無蹤。
按摩之後,小姨臉色緩和,舒服地鑽進被窩躺好,我看一眼時間跟著鑽進去,一波栽贓,讓她跟著沒少遭罪,進去我就攬住她,在拘留室裏就是這樣,小姨也沒有拒絕,閑聊幾句後呼吸漸漸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