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他們兩個給我分開,單獨審訊。”
剛到警察局,那名頭目當著眾文員的麵,朝他身後的幾個跟班發號司令,無非是為了裝裝麵子,讓待在局裏的文員看一看,他是多麼的能耐。
聞言,我將小姨的手握得更緊了,任那三名警察大放厥詞,也不曾鬆開半分。
那名頭目見狀,知道又該到他出風頭了,拔出腰間的槍對準我,氣焰無比囂張道:“給我撒開,我張山執警多年,還對付不了你個小角色?”
“張警官是吧,如果我是你,會把槍拿開!”
從酒店算起,張山是第三次用槍對著我,事不過三,我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張山先是一愣,接著便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槍口再次朝我靠近一些,“口出狂言,這是警察局,可不是你家,你讓我放下就放下,那顯得我多慫!”
話音剛落,我的腳不偏不倚踢中他胸脯。
這裏是警察局,張山不信有人敢在局裏對他動手,所以猝不及防下,被我踹得連滾帶翻撞到後邊文員的辦公桌上。
張山這個人很愛麵子,尤其是在同事麵前,此刻,當著所有同事的麵被一腳踹翻,心裏的那點小火苗騰地竄起,叫囂著打開槍的保險,“好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給你點顏色,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毫無疑問,還沒近我的身,他的身體再次向後摔去,結結實實摔到辦公桌上,嚇得那位文員妹子尖叫一聲。
盡管骨頭酥疼,張山心裏最惦記的還是找回場子,他心裏想著,如果不把場子找回來,那以後再局裏隻能低著頭走道了。
再次叫囂著衝來,但這次剛跑一半,就被他的三個隨從攔住,其中一個趴在他耳邊嘀咕幾聲,就見他額頭青筋暴起,收起手槍大喊道:“把他們分開!”
“是!”
三名隨從奉命行事,我還是不想撒手,正要再次出手,其實,我也是押準,他們並不敢隨隨便便開槍。
一直被攥住的小手,突然動了動,小姨看我一眼,用另一隻手掰我的手,“長官,何必動氣呢,我們分開就是。”
不管小姨怎麼掰,我還是握緊緊的。
小姨壓低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羅陽,鬆手吧,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再弱好歹是官,咱們再強也隻是民,自古民就不與官鬥,有的時候,能作出合適讓步的人,並不是懦夫,硬著頭皮逞強的,亦不是英雄。”
“你當心!”
隨著小姨的話,我緩緩鬆開手,盡管很不願,但她總有種可以說服我的魔力,好像我的潛意識裏,一直就認為她是對的。
我和小姨被分開帶進審訊室,審問我的,是張山和一名女文員,張山還有些報複的意向,進來就用各種難聽的話針對我。
至於那個女文員,可能被我剛剛的暴力嚇到,翻記錄簿時手還微微的顫抖。
問詢開始,張山直接將那袋白粉丟到桌子上麵,打開試了試白粉的精度,呸一口道:“老實交代吧,如此純度的白粉,你是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