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臉一紅,微微點點頭。
阿涼去準備藥湯,我掏出手機,什麼時候關機的,我都不清楚,反正是好久都沒充電了。
屏幕上的裂紋,讓我時不時地想起一個女人,看到心煩意亂,我才把手機收起來。
很快,阿涼就給我端來藥湯,我試著喝了一口,確實如她所說,一點都不苦,我就咕嚕咕嚕全部喝掉。
阿涼看我喝得香,又端出來一碗,“我熬了好多,羅陽哥,你慢點喝。”
不好拒絕她的善意,我端起湯一口一口地喝著,喝完兩碗,我衝阿涼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再給我端湯,端來也喝不下。
略作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阿涼就帶著我進山,淨生泉水和珠峰冰雪,我都牢牢地係在包裏,包裹係死在腰間:人在藥引在。
這一次進山,我不像第一次那麼焦慮,反而滿是期待,期待著拿去藥引,小姨就能得救。
阿涼一路上也很歡快,她說我小姨長得好漂亮,連她都有點嫉妒。
我笑笑不說話,阿涼很美,性格也直爽,和寨裏的老農一樣,都是熱心之人。
五天後,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遠遠的我看到那處洞口,沒來由的心裏一緊。
進洞的時候,我沒有前幾天表現的那麼坦然,嘴上說著不緊張,但心裏的答案卻出賣了自己。
不緊張,是不可能的,除非小姨對我來說,一點就不重要,不過,那是不可能的。
離開二十天,小姨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冷月在一旁照看,婆婆不知去向。
我問冷月,婆婆去了哪裏,冷月說不清楚,婆婆一早就出門了。
我就坐在石炕邊,焦急地等待,等婆婆回來。
傍晚,婆婆才從山裏回來,她看到我和阿涼時,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看來丫頭在的心裏的地位很不一般,比我預想的快了很多。”
“婆婆,藥引我已經拿到,你即刻著手治療吧。”
我解下包裹,把兩樣藥引拿給婆婆,婆婆揭開泉水罐子嗅了嗅,“不錯,是它。”
打開盛冰雪的容器,婆婆看一眼,“不是峰頂的冰雪,卻也夠用,就這樣吧。”
聽到兩樣藥引可用,我再次求婆婆給小姨治療。
“她的病,急不得。”
婆婆微微搖頭,找出一件白色的衣服,讓冷月給小姨換上,我本來是要幫忙的,可婆婆卻把我和阿涼叫出去。
“小娃,治你小姨的病,需要內外配合治療,藥池我已經準備好,外服不必擔心,但內服,藥引雖然拿到,但藥草缺乏,需要一個人時不時地采藥。”
“我來采藥,大概要采多久?”
“說不準,治她的病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少則數月,多則數年。”
我聞言沉默下來,這個時間,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小姨,都太久了。
婆婆看我一眼,“我的意思是,讓阿涼每月來采一次藥,她熟悉藥草,還了解地形,是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