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開口說話,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護士就對司徒月說:“小姐,您的男朋友真是條硬漢,醫院沒有麻藥他是帶著知覺堅持到最後的,一聲都沒有吭!”年輕護士當時在場,她是新來的實習生,見識的場麵不多,所以她是由衷地敬佩我。
“沒有用麻藥?”司徒月揪著我的右手,臉色連番變化,最後著急地問我:“那你現在疼不疼嘛,能不能吭個聲啊!”
“不疼!”我非常無語地說道,現在傷口已經縫合,並沒有子彈在裏麵時候那般疼痛。
我說完就要往外走,實在受不了被眾人圍在中間關心的感覺,因為會覺得自己很脆弱。
“羅陽,你站住!”司徒月揪住我右手,怎麼著都不讓我離開,“不行,你今天必須住院!”
“月月,我懂如何保護傷口,不會讓它感染的,用不著住院。”我以前也受過槍傷,再說今天還好是胳膊上的傷口,隻要妥善護著沒什麼大礙,住院完全沒必要。
司徒月還想說什麼,冷月走到她身邊低聲說:“司徒姐姐,我也會處理傷口,你不用擔心。”
見我和冷月如此確定,司徒月撓撓頭鬆開我的手,“我也弄不清楚你是怎麼想的,不想要胳膊就別住院!”說完,司徒月踩著高跟鞋離開,再沒有看我一眼,顯然在氣憤我不聽她的話。
我怔怔地看著司徒月的背影,心裏的滋味難以言明。
那個年輕的護士走到我身邊,見我滿臉躊躇就輕聲說道:“先生,您有一個很好的女朋友,該幸福才是!”
我回頭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她告訴司徒月我沒用麻藥,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那是一個護士的職責,再說她也不清楚我和司徒月並不是她所謂的情侶關係。
“謝謝。”我給她說道,並沒有怪她剛剛的多嘴。
謝過年輕護士,我準備出去找司徒月,剛走兩步手機鈴聲響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是湯貝貝給打來的,我輕呼一口氣接通電話。
“喂老公,你沒什麼事吧?”電話剛接通,對麵就傳來湯貝貝心疼的聲音。
“我就坐飛機來個魔都,能有什麼大礙?”我沒好氣地給她說道,難道飛機還能出事不成?
“你少跟我裝,冷月都給我打了電話,胳膊沒事吧?”湯貝貝語氣不容置疑,她現在恨不得直接追到魔都來。如果她沒記錯,我現在應該剛到魔都不久,剛去就遭到襲擊,那再待幾天會怎樣,她簡直不敢往下想。
我疑惑地看一眼冷月,現在沒空跟她計較,趕緊給問湯貝貝,“小姨她不知道吧?”我很怕小姨得知情況,那樣她的身體會扛不住。
“我沒敢跟小姨講。”湯貝貝弱弱地說道,她猶豫好幾回還是決定不告訴我小姨。
“那就好,千萬別讓她知道!”我提醒湯貝貝,這個時候嘴一定要把住。
“我明白,但是你出門一定要帶著冷月。”湯貝貝沉聲說道,不想今天的事情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