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貝貝聽到我的話,停下手裏的動作,認真地看著我,“羅同學,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她說的是實話,她以為我收到梳子會丟到一邊不理會,哪裏想到我會貼身保管。再說,這把木梳對她來說彌足珍貴,而且還有別的意義,見我貼身放著,她心裏不開心才怪。
因為她覺得,我是在拿木梳當她對待,沒有女人不喜歡這樣的,如果我將之丟在一旁,她送我的木梳也就再也沒有意義。
“我最不想看見矯情校花。”我白了湯貝貝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在我麵前也會變得矯情,我可不喜歡這樣的她,“來吧,我替你梳頭吧。”
湯貝貝是披發,沒有什麼難度,而且我還給她梳過頭,也算是“熟門熟路”嘛。
湯貝貝把梳子交到我的手裏,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背對著我坐下,拿出手機舉在自己麵前看著。
我剛把木梳搭上去的時候,湯貝貝直接按住拍攝按鈕,將我給她梳頭的一瞬間拍下來,留作紀念。
“湯校花,你的頭發亂糟糟的,也敢玩自拍?”我有些不解,女人不都是拍自己最美最精彩的瞬間嗎,怎麼她偏偏找自己最糗的時候自拍?
湯貝貝回頭白我一眼,“羅同學,不要用你們男性的心理,來度量我們女人的想法。”她就覺得,剛剛的那一瞬間最值得留念,如果不是遇到值得留戀的場景,她才不會沒事舉著手機自拍。
我被她說的理虧,就沒有往下接話,認真地為她梳頭,快要結束的時候,湯貝貝突然嘀咕一句,雖然她說的很小聲,我還是捕捉到,她好像說的是梳子總算用在恰當的場合。
“貝貝,你可不要把梳子收回去?”我聽她的意思,特像她要收回梳子似的,她說總算用在恰當的場合,那意思就是我拿著是不恰當的唄。
湯貝貝聽完我的話,氣的不行,“羅陽,你能不能不要氣我,我又沒說要把梳子收回去。”她都想摸摸我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不然的話她真為我的理解能力堪憂。
我聽完鬆口氣,剛剛我真的以為她要把梳子收回去,那絕對不行,滕青事件剛出,那段時間湯貝貝不搭理我,我幾乎每晚,都是摟著這把梳子睡覺,已經留下很深的感情,絕對不會拱手讓人,即便湯貝貝也不行。
“好啦,我們下車吧。”湯貝貝看天色差不多,招呼我說道。
我嗯了一聲率先下車,然後把湯貝貝攙扶出來,扶的時候湯貝貝還不情願,說她不是老太婆,根本用不著我扶她,結果還沒起身就趴在座位上,直到動身,她才發覺到她的腿麻到沒有知覺。
下車後,湯貝貝指著前麵的小山包,“羅陽,我們到那裏去看。”
我看她腿麻的走不了,直接把西裝披在她身上,然後把她背起來,向著她說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