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泯,我喜歡你!”
清晨的陽光很柔和,在校園綠蔭的某個角落,盛開著滿滿的紫藤蘿的花架下,伊寧兒拿著一封粉紅的信,雙手平舉,對著他笑,笑容如花。
柔和的晨曦透過紫藤蘿葉,透過層層迷霧映射在她那美麗的臉頰上,她微微一笑猶如天使般,撥動了他的心旋。
他為之動容,伸出右手,接過她的表白信。
可是,當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他麵前的的伊寧兒,臉上如天使般的笑容突然驟變,變成了一種陰冷的笑,她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尖刀,快速又準確地紮進了他的心髒。
她的麵目猙獰,嘲諷地看著他冷笑。
“伊寧兒!”
一聲驚呼,宮泯從惡夢中驚醒。
他起身坐起,看著昏暗而空曠的房間,掀開被子,起身下床,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灰暗的窗簾,讓外麵的燈火闌珊,穿過玻璃,透進這間透著寂寥的屋子。
他點了一根煙,在煙霧繚繞中,看著眼前這座城市,陷入沉寂。
原來隻是一場夢!他自我嘲諷地暗歎自己竟然又被這種夢嚇醒了。八年前,在那狹小昏暗陰冷的小房間裏,他被困住了自由,而那個時候起,這個惡夢,也開始禁錮了他的夢。
他重獲自由後,漸漸地幾年過去,他也走出了那個被困住的夢,而伊寧兒的那張臉也已逐漸從他的腦海裏消失了,直到相遇。
曾經的傷心絕望與恨早已遺忘,可如今再次與她相遇,夢又開始重演……
香煙一根又一根地燃燒著,整個房間煙霧繚繞。
聽說,抽煙的男人都有傷痛,男人抽煙始於傷痛。那麼抽煙的男人就應該是涅磐的鳳凰,在痛苦,撕裂,呐喊中重生。他宮泯也要如此……
伊寧兒竟敢膽大包天在夢裏傷他,他宮泯非得在現實中把虐她!
想到此,宮泯掐滅了煙,走進浴室,洗去一身虛汗。早上8點,宮泯出門,決定去一樓的星巴克吃個早餐。
他點了一杯濃縮康保藍、一份火腿芝士可頌,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可是他剛坐下,端起咖啡朝窗外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伊寧兒迎麵走來。
初秋,北方的天氣已開始涼了,特別是清晨的天氣,更顯冷氣逼人。窗外迎麵走來的她隻穿一件及膝連衣裙,外搭一件長風衣,腳踩高跟鞋,露出的那下半腿白皙又修長。她低眸看著她手裏捧著的白蘭花,白皙的臉好象那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一陣風吹過,她的長風衣與她的長發,在風中飄搖。
風吹亂她的發,迷了他的眼,心裏莫名悸動,他承認,她確實很美。
而她似乎沒有看到他,推門走進了星巴克,直接走到點餐台。
“給我一杯一杯濃縮康保藍,一杯焦糖瑪奇朵,打包帶走。”他聽到她如此對服務員說。
濃縮康保藍?他聽到她點餐,端起杯子,看看一眼自己手中的那半杯濃縮康保藍,有點驚訝地嘴角冷冷地扯了一下。
她怎麼知道他喜歡的咖啡是濃縮康保藍?難道她已經調查過他的喜好,好容易對他投其所好,讓他對她有所改觀,拉近他們的距離?
美麗的外表,優雅的打扮,性感的優姿,再加芬芳的花,他喜歡的咖啡,這就是她要吸引他的小心計?
美人心計,也不過如此……
她果然還是沒有放棄,還是想方設法靠近他!
“小姐,你的咖啡打包好了。”
宮泯聽到服務員對她說的話,他放下咖啡,起身走到門口,堵住了提著咖啡拿著花低頭準備離開的她。
“宮……宮……總?”
他突然出現,還寒著臉看著她,伊寧兒著實嚇了一跳。想起他昨天說的那句話,‘別在我麵前出現’,伊寧兒更是心驚肉跳地結巴解釋,“宮總,我……我不知道你在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出現在你麵前的,我……現在馬上立刻消失在你麵前!”說完側身越過他準備落荒而逃。
他一把揪住她,繼續寒著臉看著她,然後冷冷對她一扯了扯嘴角,一把抓過她的花,拿過她的咖啡袋,其實用搶的也不為過,然後他看著她一句一頓地說,“伊寧兒,就算你再怎麼千方百計靠近我,迷惑我,我都不會再被你動搖。所以,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些東西,我希望下不為例!”
說完,便拎著東西轉身推門而去,獨留伊寧兒一個人楞在那裏,一臉迷茫。
什麼叫千方百計迷惑他?她有嗎?她隻是來星巴克買了兩杯咖啡啊,怎麼就變千方百計了?況且,那花,那早餐,那咖啡也不是給他的啊,那是她給林副總的啊,還有那杯焦糖瑪奇朵明明是給她自己買的!
莫名其妙就把她的東西搶走了,還說“下不為例”,下不為例的不應該是他嗎?搶東西還搶得如此厚顏無恥,強詞奪理的,他這強盜當得也太囂張了吧?伊寧兒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楞了半天。她本來想開口喊“姓宮的,你把我東西還給我!”,可是想想,還是不招惹她為好,就當是喂小狗了。想到這她就轉身回去,重新買了咖啡。
宮泯回到辦公室,把花丟在沙發上,咖啡也隨之丟在茶幾上。這時他才發現,咖啡袋旁邊還有個袋子,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