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那個裏麵有司徒玄寒和那臉上有傷疤的女人那親吻記憶的球體!
夜媚心頭一鬆,身體停留在半空中,俏臉終於恢複了點血色,出了一口大氣。
幸好她反應機敏,借此勢頭暫時穩固住了自己的身體,否則,就算她的梅花鏈再怎麼堅固,再怎麼暗藏機鋒,都不一定能比得上這畜牲的利爪。
雖然她的梅花裏麵是有毒的,可是隻要自己被這畜牲按在地上,恐怕還沒等到毒發作,自己的喉嚨就被撕開了。
自己將自己的金翠雀留在了幻境的外麵,是為了抵禦其他人的攻擊,可是對待這頭畜牲,自己卻是少了一個幫手。
暗夜怒極,巨爪瘋狂往裏扯著,那金色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此刻聽起來並沒有一點動聽悅耳,而是仿佛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夜媚隻覺得自己一條腿被扯得仿佛骨頭都要碎了,但她雖身為公主,卻有著尋常女子沒有的堅韌強大,她能在三九天的寒冰裏赤足站立兩個時辰練習冰係幻術,又怎麼會忍受不了這種痛苦?
她緊咬牙關,拽住那梅花鏈,隻要那球體不碎裂,那畜牲再怎麼扯自己一條腿,也沒法把自己扯下去的。
她心緒稍微平複,立時唇邊念起咒語,那一圈環繞著黑豹脖頸的梅花鏈刷地一聲,片片花瓣變成血色,那是毒液慢慢滲出的標誌。
她倒是不敢用見血封喉的劇毒,這畜牲畢竟是天靖國太子的幻獸,若是在他的心念之中弄死了,很有可能會影響司徒玄寒的生命。
幻術師和自己的幻獸之間有著血的契約,特別是在幻獸還在心念之中的時候,若是死在主人的意念裏,主人很有可能會被反噬。
到時候,自己是再怎麼也撇不清的,萬一引發了天靖朝和大梁國之間的戰事,對她在大梁國的地位有害無益,自己想即位的野心也差不多要泡湯了。
要知道,即使是大梁國的百姓,也不想要戰爭的。
特別是蓬阪關旁邊的百姓,之前連年戰事,弄得民不聊生,許多人甚至背井離鄉,跑到了天靖,每當父皇說起這事,眼底就是十分憤慨的表情。
有哪個皇帝能忍受自己國家的百姓,跑到了其他國家去?
夜天那畜牲嗜血暴戾,終日隻想著用大軍鐵騎衝破蓬阪關,打到天陽城,燒殺搶掠,虜獲珍寶美女,這純粹是蠢豬一樣的想法,夜媚一向嗤之以鼻。
現在邊境線上的老百姓好不容易安生幾年,誰想打仗?誰沒有父母妻兒?何況正是天靖朝赫赫有名的戰神葉嵩被處死的關頭,天靖皇帝要打仗肯定也得思慮再三。
夜媚本來就準備用和平罷戰的形象來打垮夜天,以女性獨有的溫柔慈愛,讓全大梁國的老百姓都知道,一個女子來做他們的國君,他們不會再有白骨連天,不會再有流離失所。
所以,夜媚不可能真正危害到司徒玄寒的生命,也不敢真正弄死豹子,隻能讓它先暈過去,再做處理。
她的梅花可以變幻十七種不同的毒素,每一種的功效,都不盡相同。